她说过喜欢,说过想念,叫过他老公,也叫过他亲爱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过她爱他。
在她维护宋司劼的时候,在公司最艰难的时候,他也曾经怀疑,那些所有打动人心的过往,也许不过只是她一时兴起的玩笑而已。
“我爱你,很爱很爱,”温如是的笑容灿烂,她抬手轻轻拂过他的眉眼,他笔挺的鼻梁和刚毅的唇角,就像是要将他的面容刻进心中,“所以,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呢,我爱你啊,沈文瀚,只有你,没有别人。
你一定要记住,永远都不要忘掉。”
沈文瀚心中悸动,那一波又一波的温暖仿佛拉扯着悬挂的心房,让它飘飘荡荡地平稳降落到地面。
他的眼中有些湿润,双唇开阖半晌,最后只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如是。”
她了然地扬起了唇角,拉下他的脖子,倾身堵住了他未尽的话语。
这样就好,什么话都不用说。
一件件衣衫从床沿滑落在泛着暗光的实木地板上,浑身赤‘裸的温如是肌肤胜雪,仿似融进了洁白松软的床铺中。
沈文瀚几乎是用着一种朝圣的心情将她拥进了怀里。
入手之处,只感觉那触感温润如春水,她的身体柔软得不可思议,长发逶迤黑如泼墨,更仿似缕缕情丝,缱缱绻绻,萦绕心间。
长久以来隐忍的遗憾,也被这般风光旖旎的场景温暖地填满了。
额间有微微的汗意渗出,沈文瀚尽量放慢了动作,耐心地顺着那玲珑浮凸的曲线,寸寸亲吻她细致光滑的肌肤。
直到温如是双颊酡红,目光迷离,望着他的眼神染上了莹莹的水光,他才沉身缓缓进入了她的身体。
房中一双恋人抵死缠绵,海风轻拂过象牙白的窗帘,薄纱轻轻摇晃随风飞起又落下。
斜阳如火,铺洒进满含春意的卧室内,映照在温如是的眼角,染红了静静滑落的一滴泪光。
及至夜色已深,沈文瀚才被饥饿唤醒。
他微微偏头,倦极的温如是正安静地蜷缩在他的臂弯中,浓密卷翘的睫毛乖巧地阖着,恬静得像个天使。
他抬起另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拇指恋恋不舍地在她柔嫩的颊边轻轻摩挲。
良久,沈文瀚倾身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下了一个温柔至极的轻吻,这才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臂,掀开一角薄被起身穿衣离开。
没过多久,当沈文瀚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温如是仍然在沉睡中。
他轻手轻脚地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坐到床边捏了捏她的鼻尖,轻笑着唤她:“小懒猪,起床吃点东西再睡。”
洁白的被子虚虚掩盖着她圆润的肩膀,温如是静静地合着双眼,犹如陷入梦境的睡美人。
“这可是我亲手做的晚餐哦,只有你有这个荣幸享受到我的服务。”沈文瀚抿着嘴角逗她。
夫妻两个,总要有一人能在没有佣人的情况下,保证他们不被饿死,温如是不行,那只有他自己来了。
为了这顿饭,他可是暗地里练了很久,才能做得稍微像点样子。
沈文瀚摸了摸剃的干净的下颌,这么温柔的语调果然还是不适合他啊,他眉毛一挑,伸手拍了拍她隆起的臀部,“你要是再赖床,我就全部都吃光,一点都不给你留。”
室内静寂无声。
宽大床铺中央的温如是没有一丝的回应,就连她那长长的睫毛都没有抖动一下,沉静安详得宛如一具精美的雕像。
“……如是?”沈文瀚面上的笑容渐散,心中掠过一道不祥的慌乱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