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南夏弄的大项目,我想参一股。”李胜利很干脆的卖了南夏,其实也不算卖,南夏本来干的就是这种活。方蛰没想到是这个事情,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先做在沙发上,对李萍道:“咖啡!”李萍回个笑容去准备。
“先说清楚,这个事情投资很大,长远来看,回报率很高,五年内的回报率一般。如果不是在松江,而是在别的城市,我都不敢轻易去碰这个项目。”方蛰没打算忽悠,李胜利也好,南夏也罢,这些人都不是可以忽悠的对象。
“长远?多长?”李胜利很注意这个措辞,方蛰稍稍沉吟:“别的不说,二十年后,单单那块地的价值,就能翻二十倍以上甚至更多。”
“你的依据是什么?”李胜利坐直了身子,他没着急做决定,尽管他很需要恢复跟方蛰关系,避免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他们这种人,面子比实际利益在某些时候更重要。
“我说的话就是依据!”方蛰不是不能解释,而是懒得解释。说话的时候战术后仰,眼神锐利的看着李胜利那张有点苍白的脸,默默的施加压力。
“我需要想一想,毕竟投资会很大。”李胜利还是犹豫了,或者说是他在装着犹豫。不想被方蛰看出他的迫切。对此方蛰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起身笑道:“你慢慢想,我看看孩子。”
总统套的卧室里,孩子正在铺着床单的地毯上爬。看见方蛰的时候,这孩子突然兴奋了起来,双手挥舞的喊了一嗓子:“怕怕!”
方蛰瞬间被这纯真的眼神融化了,蹲下来张开双手,孩子立刻摇晃着站起来,步伐摇摆的扑过来,口中咯咯咯的笑着喊:“马!马!”
李萍煮好咖啡出来时没看见方蛰,走到李胜利面前低声道:“人呢,谈的如何?”
“谈的很好,别担心。”说着抬手指了指卧室,李胜利露出轻松的微笑。
李萍走到门口看一眼身子就软了,整个人靠着门避免滑下,笑意盎然,眼角含泪,一手在胸前按着,一手捂着嘴,生怕破坏眼前的一幕。
保姆在洗手间门口站着,方蛰在地上趴着,孩子坐在背上笑。
有的东西真的就是天性,比如父子血缘。孩子可能不在意,但是作为一个父亲,对于延续血脉的子女,多数情况下会迸发出本能。
感觉到有动静的方蛰停下,调转方向时,保姆赶紧把孩子抱走。方蛰起来拍拍手,解释了一句:“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
李萍哽咽道:“这不怪你,这是我的选择。”方蛰笑了笑,上前抱着李萍没说话,只是手在背后轻轻的上下抚动。
面对再次坐在面前的方蛰,李胜利很干脆的表示:“我就一个问题,需要我投多少。”
方蛰笑道:“你就不问一句是啥项目?”李胜利摇摇头:“没必要,在投资这方面,你比我强的不知道多少倍。至少目前我没见过你比更厉害的人了。”
“过奖,初步预估总投资是二十个亿,注册一家新的房地产公司来做这个。我不打算掏钱,资金你们来凑,我只要百分之五的股份就行了。”方蛰给出这么一个说法,李胜利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攒局么?这确实是你做事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