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念叨了一句,又否定了自己这个说法。
“那也不对,我是在沉睡中发现你的气息十分微弱才醒过来的。不能怀孕也不至于这么虚弱吧?”
他自顾自的嘀咕,旁边山吹乙女听到先是呆了一下,继而猛然脸就红了。
说起来没有和乔惜大人在人间行走之前,她只觉得不能为鲤伴大人诞下子嗣,不能为奴良组留下继承人的自己全然已经无颜再留在奴良组,于是就瞒着鲤伴大人擅自离开了。
然而离开了奴良组就再也不能见到鲤伴大人,这对于当时的她来说就如同硬生生割舍了一大半的生命一样。
——她向来就是这样。
在山谷中教授孩子的时候生命的重心就在孩子身上,而和奴良鲤伴在一起之后,她的全部心神就又牵挂在了奴良鲤伴身上。
强行将已经确定了近百年的重心生生剥离,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山吹乙女原本也不是那种说离开就能洒脱离开的人。
她可以坚强的不去见奴良鲤伴,却不能控制自己不去思念他。
于是离开奴良组没多长时间,她就因为忧思身体状态渐渐的变差,恰巧那时候遇到了曾经被奴良鲤伴压制住的某个妖怪。
那妖怪知道山吹乙女是奴良组二代目的当家夫人,一瞧见她落单二话不说就袭击了上去。
山吹乙女一本来就不擅长战斗,二状态还不怎么好,眼看着要直接被那个妖怪弄死了。
真要说起来,她的运气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路过这里的雪女将她救了起来。
雪女本意想将她带回奴良组——自从山吹乙女失踪后,奴良组简直称得上鸡飞狗跳,奴良鲤伴整日里都在寻找她的踪迹,作为一个暗恋了奴良鲤伴很长时间的妹子,雪女简直都看不下去。
这会儿见了情敌,她都想不起要心酸的事儿,只想着把山吹乙女带到奴良鲤伴的面前,让他不要再那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若说没被那个妖怪打伤之前听到雪女关于奴良鲤伴近期生活状态的描述,山吹乙女怕就是要忍不住回去找奴良鲤伴了。
可是,却偏偏是这样的时候。
——她已然被那个妖怪伤了根本。
当她含着泪这样告诉雪女的时候,雪女当下也呆住了。
“怎么会这样?”
——是啊,怎么会这样!
若是早一天——哪怕是早那么一会儿,在她还没有被那个妖怪打伤的时候雪女能过来……
山吹乙女只觉得自己想哭,却连流眼泪都已经觉得无力。
雪女还在劝着要她回去——可她回去了又能怎么样?
“回去之后让鲤伴大人眼睁睁的看着妾身死去吗?”
“……也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呢?”
这样的话说出来,雪女自己都觉得苍白——她最终还是被山吹乙女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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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惜:“……”
乔惜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反应了。
——想吐的槽太多,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开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捡山吹乙女最关注的重点说。
“鲤伴没有跟你说过吗?滑瓢年轻的时候被京都的羽衣狐诅咒过,滑头鬼一族的血脉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