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浅溪见连慕年想要将她带走,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隔着衬衫,狠狠的咬了一口,知道闻到血腥味才松开,冷声道,“连慕年,你***滚开,别烦我,这里就是我家!”
连慕年顿了下,抿唇,身上的肌肉绷紧,扭头看着 不知如何下手抢回曲浅溪的凌彦楠,沉声问,“什么意思?这里是凌彦楠的家,不是你的家!”
曲浅溪心口一顿,顿时不敢看凌彦楠撇过来的目光,挣开连慕年的怀抱,转身往回走,连慕年是敏感的,拉住她,四年后自见到曲浅溪起,第一次用阴冷又带着命令色彩的语气跟他说话,“浅浅,说清楚。”
凌彦楠眸子冷静的看着凌彦楠,一字一句的说,“字面上的意思,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
“彦楠!”在凌彦楠要说出口是时,曲浅溪倏地大叫出声。
凌彦楠冷冷的抿唇,睨了曲浅溪一眼,似乎有些动怒,在连慕年才沉浸在刚才凌彦楠说的话中时,一把扯过曲浅溪的手,将曲浅溪抱进屋,关上门。
而连慕年站在门前,看着门被关上,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心里一直在揣摩凌彦楠的意思。
“老板!”
王天鸣办完事过来时,见到连慕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却身躯好像晃动了下,他担心的才想问他有没有事,但连慕年却忽然的蹲下,身躯微微的抖着。
但是他背对着他,王天鸣看不到他的脸,以为他胃痛又发作了,担心的要将他扶起来,连慕年却推开他的手,惨白的俊脸回头看了他一眼,冷声道,“查,派多少人都得给我查!查凌彦楠到底为什么要将浅浅的资料封锁,还有……去查一查民政局,他……他们之间有没有婚姻关系……”
“老板……”王天鸣没怎么听他的话,担心的想要将他带去医院,但是最后一句话他却听到了的,顿时有些愣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老板,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才四年的时间,连慕年都还没四年前的阴影走出来,曲浅溪应该也还没从四年前的那件事走出来才对,怎么会跟凌彦楠结婚?
“是啊,应该是我想错了,误会了他们的意思。”连慕年闻言,笑了下,但是笑容却是不真实的,似乎连自己都说服不了,他只知道自己捂住的左心房,被人用刀狠狠的凌迟着,痛得他想窒息,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因为会痛。
其实,他刚才完全可以问清楚的,但是,他没有继续问下去,为什么呢?
他怕——
他苦笑的想着,眸子缓缓的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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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
曲浅溪抿唇,好久才说,“彦楠,我错了,我不该回来的,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次回来,她以为跟连慕年虽然有交集,但是不会太深的,毕竟两人离婚了,他也不爱她,除了他心里因为以为女儿去世了,有所内疚,回来找她问一问女儿的去向外,她认为他们两人可以完全的充当路人,但是她回来这些天才发觉,连慕年似乎想要挽回这段婚姻,至于什么目的,她还不清楚,但是她不会自恋的认为连慕年爱上了她。
凌彦楠将煮好的咖啡推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说,“理由?”
“我觉得连慕年会继续查我们的事,刚才我打断你的话就是为了打消他这个念头,如果……他再继续查下去,念念的事他迟早会知道的。”
“我一时忘记了这点。”凌彦楠凝眉,刚才他有些控制不住,一时失控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没有想过后果。
曲浅溪抿唇,“没关系,现在补救还来得及,将念念的消息封锁好就行。”
凌彦楠不以为然,皱眉道,“但是你忘记了,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念念联系了,你们迟早要聊电话的,单凭这一点,都难以瞒得住连慕年。”
曲浅溪一噎,顿时心烦意乱起来。
凌彦楠看着有些烦躁的曲浅溪,顿了下,还是说道,“先不说念念的事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如果连家的人知道了念念还在,而你又私藏着她,肯定要承担一定的后果,而且,念念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你应该问一问她的意见。”
曲浅溪被凌彦楠这番话弄得根本说不出话来了,她知道他说得对,自己很自私,但是如果她的自私能不让她下半生失去女儿,她也愿意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女儿她是绝对不会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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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年晕了过去,自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王天鸣正在*边守着他。
连慕年很快就想起发生了什么事,脸色一白,翻开被子下*,王天鸣皱眉,“我已经叫人去盯着了,跑不掉的,你晕了这么久,先吃点东西补充一吓体力吧。”不然途中又犯胃痛晕倒了,但是他不懂的就是连慕年这次胃痛怎么如此严重,竟然晕倒了,以前就算是痛,也没有晕倒过。
连慕年没什么胃口,他吃了一小碗粥就下*准备离去,但是王天鸣却皱眉,“你听一下医生的话吧,留下来让医院的医生给你调理一下,你这样下去真不是办法,否则夫人还没回来你就先挂了。”
连慕年抿唇,依旧自顾自的穿衣,穿好衣服才淡淡的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他没说去哪里,王天鸣看他的脸色不好也没有问,只好跟上他,但是车是王天鸣开的,他扭头看向连慕年,“去哪里?”
“浅浅家的别墅。”就是曲浅溪从许万重手里夺回来的房子。
王天鸣顿了下,虽然过问老板的行踪不礼貌,但还是忍不住说,“夫人不在哪里,您确定要过去吗?”
连慕年一顿,眼眸一冷,“什么意思?”
王天鸣顿了下,他其实也知道连慕年是知道了答案的,只是他想要确定而已,“在凌彦楠家,那里是凌彦楠两年前卖的。”
连慕年身子一震,似乎没有能从这个消息里反应过来,十指紧紧的攥着,“浅浅一个晚上都没走?!”
王天鸣缄默,算是回答了。
“加速!”连慕年脸色惨白,手上和脖颈上青筋凸起,发泄般狠狠的踹了一脚前排的椅子,咬牙切齿,眼眸猩红,“快点!”
自他晕过去,已经过了四五个小时,他们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能做什么?
什么都能做!
但是想到或许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如此,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妒火,将他的理智燃烧尽贻。
他刚才忘记了这一点,现在他后悔,后悔刚才为什么不追上去,现在只他动脑想,脑海里出现的信息就要将他理智摧毁,头痛欲裂,根本无法接受。
连慕年到达了凌彦楠的房子,二话不说的就叫王天鸣按门铃,但是很久都没有人开门,连慕年冷笑一声,耐住性子继续按,他倒想看看,谁更有耐心。
现在,他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他一定要将浅浅抢回来!
王天鸣手有些酸了,但是看到老板阴沉的脸色,不敢说话,只好继续,十多分钟后,凌彦楠才姗姗的来开门,皱眉的堵在门口,“连慕年,你想干什么?”
连慕年越过他,进屋,但凌彦楠怎么会肯,堵住他的去路,不悦的看着他,“连慕年,你讲点道理,这里是我家!”
连慕年抿唇,二话不说的就动手,凌彦楠眯眸,只能接招,连慕年身体虽有些弱,但是却不动声色,而且心里的火一直燃烧着,两人拳头挥起,你来我往,竟然难分高下,连慕年给了王天鸣一个眼神,王天鸣进屋里走,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没有人。
他下楼跟连慕年报告的时候,连慕年跟凌彦楠已经不再动手,只是两人的脸上都挂了彩,王天鸣皱眉,想报告,但是连慕年忽然看向一个方向,忽然脸色白得可以,颤抖着冷声问,“浅浅呢?去哪里了?”
凌彦楠不语。
连慕年起身,往一个地方走去。
那里有一扇门,他着门把推开门的时候,才知道房子跟隔壁是连着的,他一看,没有到隔壁去找,而是扭头看凌彦楠,揪着他的领口,冷声怒吼,“我问你浅浅去哪里了?”
他怕,怕曲浅溪又被凌彦楠藏着,几年都见不到,甚至消失不见,他真的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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