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怎么受得了?
她一直都以为连慕年只是生气了,所以才叫人将她关进监狱里的,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她被这么多人玷污,他、他竟然不帮她!
许美伊接受不了这个认知,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好不可怜。
她到底还是长得好的,虽然没有以前光鲜亮丽了,但是还是一个美人来着,梨花带泪的模样还是惹人怜爱的,但是那人不包括连慕年。
他甩开了许美伊的手,像她的手有细菌病毒般,掏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着被她握住的手心,眉头一直都是紧蹙着的,他没有回头看许美伊一眼,厌恶的将手帕扔进去垃圾桶里,阔步离开。
许美伊却早已停止了哭泣,就在他脸上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擦拭着自己的手的时候。
她攥紧了十指,缓缓的笑了,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冰冷如霜,咬牙狠狠的看着离去的伟岸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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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年追出去的时候,曲浅溪已经拦着计程车离开了,连慕年抿唇,“怎么不拦住夫人?”
“呃——”王天鸣是有拦但是奈何不敢拦啊,他怕自己出手重了,连慕年看了又不乐意了,而且曲浅溪的脸色看起来很冷,他上去也是少不了一番说辞。
连慕年上了车,叫王天鸣再他去许家的老别墅,而他则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思绪飘远。
刚才听着曲浅溪的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她误会他了,他没有想要将许美伊弄出去。
但是他到达许家的别墅时,曲浅溪已经将门关好了,他想进去,也不是没有办法,但是他没有强行的进去。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别墅里亮起了微弱的灯光,但是隔着一层窗帘布,灯光很微弱,没有多少光线能钻出来。
王天鸣期间出去了一趟,提了一个保温盒回来,将里面新鲜出炉的,叫人熬了几个小时的海鲜粥,递给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提电脑,支着下巴看着某一处的连慕年,也不知道他看了多久,眼眸里好像都没有焦距了,王天鸣记得他离去前,连慕年就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了。
王天鸣已经用了餐,看了眼还亮着的灯光,看了眼优雅的用餐的连慕年,“老板,我们该回去了。”
都坐了四五个小时了,就盯着一扇窗,一扇门看,有意思吗?
连慕年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看着隔着窗帘偶尔有人晃动的窗子,他知道曲浅溪是知道他在的,只是她不想理会他罢了。
想到她拒绝他的一切,防备的样子,他渐渐的没了胃口,将食物放一边了,看了下时间,淡淡的对王天鸣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你呢?”
连慕年没有说话,靠在椅背上阖上眼眸。
王天鸣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有离去的打算了,不由得蹙眉,“你这样子能睡得着吗?”
但是话一说完,他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连慕年眼眸依旧闭着,但是性感好看的薄唇却抿唇一个苦涩的弧度,“我去哪里能睡得着?
王天鸣没有说话,到底还是走了。
曲浅溪自回家后,就知道门口停着一辆车子,车子的主人是谁,曲浅溪自然清错不过了。
不过她没有理会,到了晚上睡觉时分,她关上灯睡觉了,都没有出去窗外看一眼,但是她却知道他还在,因为窗户里的窗帘有一丝自外车灯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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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曲浅溪起身吃完早餐的时候,出门时,连慕年的车子还在,两人的视线相交汇,曲浅溪没有避开眼眸,冷然的看着他,连慕年也没有避开,瞳孔里的波光却是温柔的。
他想说话,但是曲浅溪已经越过他,转身离开,连慕年想起自己没有洗漱,抿唇,回去洗漱后,在问了人曲浅溪的行踪,才回到公司。
他回到公司,秘书小姐就跟他说,曲浅溪要开一个简短的会议,大部分的股东都到齐了,连慕年忙赶了过去。
曲浅溪冷然的站在主席台上,看了眼一直抿着唇冷看着她的许万重,说道,“今天召集大家过来,就是想要跟大家商量一下公司改名的事儿。”
曲浅溪的话音刚落,众人面面相觑,而许万重却站了起来,“不知曲总裁对这个名字有什么不满?又想怎么改?”许万重声音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的嘴角却噙着讽刺嘲笑。
曲浅溪别开眼,也爽快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曲氏集团”
许万重倏地起身,大掌一拍,发出一阵强烈飞响声,“我不同意!区总裁身为我们公司的总裁,因为自己的私事将公司改名,你知道对外的影响有多大吗?”
曲浅溪却当他的话是废话,不看他一眼,问其人的人,“除了许先生,其他的人都没意见吧?”
其他的咕咚纷纷看向连慕年,见他什么都不说,赞同的样子,也没有说话。
曲浅溪笑了下,扭头看向许万重,“许先生,您也看到了,小数服从多数,名字以后就改名为曲氏集团吧。”
许万重咬牙,冷睨着曲浅溪,但是既然这么多人都不投他,他能有什么话说?说再多也只是枉然,冷哼一声,转身走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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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连慕年都围着曲浅溪转,她去到哪里跟到哪里,曲浅溪当没看到,一点也不影响她的心情。
但是两天后,凌彦楠除了那天发了个信息来,就没了下文,她知道凌彦楠如果说回来了,一定不会超过三天,而今天是第三天,凌彦楠都没有来信息,她想打电话过去,但是手机没有电了,只好用办公室的固话打过去给凌彦楠的手机,却没有人接,只好打过去给他的办公室,办公室的人跟她说,凌彦楠在qq上给她留了言。
曲浅溪挂了电话,眼眸里充满疑惑,四年来,她跟凌彦楠机会从未上q聊过天,他又为什么会这么做?
当她打开电脑时,看到凌彦楠那长篇的留言时,曲浅溪彻底的明白了,冷笑了下,下来q忽然起身往连慕年的办公室走去。
秘书小姐正在给连慕年汇报情况,见到曲浅溪不礼貌的沉着脸进来,不悦的抿着小嘴,忍住没说话的看了眼连慕年,却见了面呢嘴角含笑的看着曲浅溪,似乎对她的到来早有擦觉。
曲浅溪到沙发上坐下,也不要求秘书小姐出去,只是坐着。
连慕年笑了下,挥挥手对秘书小姐说,“你下去。”
秘书小姐咬唇,她的汇报很重要,但是见连慕年不耐烦的眯起眼眸,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只是,她走到门口时,被连慕年叫住了,心情似乎有些激动,“叫人做一些一些点心和奶茶过来。”
秘书小姐顿了下,想起连慕年曾经的交代,点点头,出去了。
连慕年起身,到曲浅溪的身边坐下,但是曲浅溪身上更冷了些,他笑了下,也不在意,挪开了些距离,掏出茶几下面的罐子,笑道,“渴不渴?我给你泡杯茶?”
曲浅溪起身,冷睨着他,“连慕年,别给我装傻,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什么!”
连慕年一顿,但笑不语。
曲浅溪想起刚才自己看到的凌彦楠发过来的消息,说连慕年这几天都监听了她和他的电话,所以打电话不方便,有事q上联系,心底愤怒不已,要是她不小心打电话过去了,被他知道了女儿的存在该怎么办?
想得到这,她心底一惊,语气冷硬,“连慕年,你无权这么做!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也要坐牢的!”
连慕年笑,拉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下,轻声道,“好好好,我错了,别气了,渴不渴?”
曲浅溪一愣,没想到自己的怒气冲冲,他却是笑意盈盈,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看着他优雅的摆弄着茶杯茶壶,谙熟的煮功夫茶。
她看着,不知怎么的,冷笑了下,讽刺的说,“饭不记得吃,却弄功夫茶,真是够特别的嗜好。”
怎知连慕年笑容绚丽,扭头看她,“浅浅……这是关心我?”
“你想太多了!”曲浅溪冷着脸,“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连慕年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敷衍了过去。”
连慕年纤长又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杯沿把玩着,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想事情,但是她的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他停顿了好一会儿,直到茶煮好了,偌大的办公室里茶香四溢,他倒了一杯放到她的面前,深邃的眼眸如无尽的漩涡,认真得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如果我说……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让你主动过来找我,你信吗?”
曲浅溪一愣,没有想到她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连慕年眼眸里多了一抹苦涩,轻抿了一口香气四溢的茶水,但是入口却带着浅淡的苦涩味道,看着她的侧脸问,“不相信吗?”
“你觉得我该相信?你以为我是三岁白痴?”曲浅溪才回神,冷笑了下,“连慕年,我没有这么多时间跟你纠缠,我只要你跟我保证没有下一次,否则,我不介意跟你法庭上见!”
当她直到他在调查她的时候,她跟凌彦楠的想法是一样的,他只是想窥探她的秘密,而她绝对不会容许她这么做!如果女儿的存在被他知道了,后果会便怎么样,她不敢想象。
连慕年微微的眯眸,看着曲浅溪紧张的模样,心里多了一丝警惕,“浅浅,你紧张什么?我只是监听一下你们的电话而已,还是你们……有事瞒着我?”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偷听**!”被截中心思,曲浅溪心一震,觉得自己是表现得太过紧张了,但是她却没有将自己心底的情绪表现出来,冷然起身,“连慕年,别扯开话题。”
连慕年笑,眼眸无比真挚的看着她说,“我说的是实话。“
曲浅溪一愣,差点就相信了,但是她暗自咬牙,起身冷声道,“我不想再有下一次,如若有,下一次我不会再跟你废话,直接对簿公堂!”
说完,她想走,但是连慕年却拉住她的手,曲浅溪触不及防,倏地跌落在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惊呼,连慕年颀长的身躯忽然覆上她的,抱住她的脸,被茶水滋润过的薄唇红润柔软,伴着淡雅的茶香,吻住了她的小嘴。
曲浅溪一愣,心底有什么东西被卷起了阵阵的涟漪,眸子一暗,倏地一冷,想要推开他,却徒劳无功,瞪着的眼眸看着阖上眼眸温柔的她的俊脸,倏地狠狠的咬住他闯进来的舌头,很不留情!
几乎是立刻的,两人都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连慕年吃痛,微微地蹙眉,却没有动怒,薄唇轻轻的允了下她的小嘴后,缓缓的放开,看着她的眼眸唇角漾开浅笑容,无奈的浅笑,“我家浅浅……几年不见,都学会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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