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坐我的车子?”王天鸣还是搞不清楚,去雅言广告公司也用不着换他的车子吧?
最重要的是,他能坐得惯吗?
做了他这么久的助理,他知道连慕年对车子的舒适度要求很高的,一般的车子他都坐不惯,所以他才一直都只用现在的这一辆车子。
他的这辆车子是找厂家按照他的要求订做的,比一般的同品牌的车子要贵上一倍多。
但连慕年没有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往前走,眼神专注,上车后,一直闭口不言。
一路上,王天鸣还是发现连慕年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似乎他的车子让他非常的难以忍耐。
被他毫不掩饰的嫌弃,王天鸣没有说话,心里却苦笑了下。
他们比雅言广告有限公司下班早一个小时,他们到达的时候,他们还没下班,他们等了会儿,他们终于下班,王天鸣看着连慕年,不敢说话。
其实他想问,他来接的人是曲浅溪还是许美伊。
但是,看连慕年紧紧的抿起的薄唇,他就知道连慕年是在等曲浅溪。
因为,他从来没有跟连慕年一起等过许美伊,即使他们两人要见面,都是许美伊去找他就可以了,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往往,夫人却不会,她没事绝对不会找他,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她跟他的老板是天生一对,总是习惯的将心里的话藏在心底,他甚至发现,他们在对方面前呈现的那一面跟在其他的人的面前展现的大相径庭。
他们待对方是特别的。
他们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曲浅溪。
连慕年紧紧的蹙起眼眉,看着自大楼出来的人越来越少,他缓缓的抿唇,眸子似乎多了一丝着急,不再淡定。
能让连慕年着急的,王天鸣见过的只有曲浅溪,所以,这下他更加确定连慕年要等的人到底是谁了。
这时,许美伊的身影出现在两人的眼前,她站在台阶上向四周展望片刻,似乎在找人。
片刻,眼神难掩失落,王天鸣隔着一段距离都能感受得到。
许美伊没看到连慕年的车子,失落的垂下眼睑,扁着小嘴离去。
王天鸣回头看连慕年,许美伊失落的眼神在她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上异常的贴切,他看着都忍不住的想要怜惜她,但他回头连慕年眼神不变,一点异常都没有。
王天鸣就更加的明白了,也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忽然间,似乎想到了什么,王天鸣恍然大悟的睁大 眼眸,终于明白了连慕年要换车的目的。
顿时,额头上忽然间流了阵阵的冷汗。
他忽然明白了连慕年要坐他的车子的用意了。
只要他们不站出来,在场的车子如此之多,他的车子又是比较普遍的大众,许美伊习惯性的想看看连慕年到底有没有过来,如果是连慕年那高档的车子,她一眼就能认出来,更甚至,见是大众,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直接的忽略过了。
王天鸣今天有了很深的领悟,明白到总裁夫人的魅力果然不容小觑,她在老板的心里更加不容小觑,否则,怎么会让他们老板如此的费心思?而且还坐他这辆让他觉得极度的不舒服的大众?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连慕年看着窗外没了人影,眯起眼眸,淡淡的说,“到她的住处找她。”
王天鸣点点头,只能听命的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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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萱蔓听到门铃声,透过小孔看见门口熟悉又陌生的男性脸孔,挑挑眉,拉开大门。
她毫不掩饰的冷哼了下,讽刺的说,“哟,这不是日理万机的连先生吗?怎么?来我们这里有什么事?”
连慕年不悦的抿唇,没有动怒,只是不悦,忍忍的皱眉,“她呢?”
徐萱蔓极度不雅的挠挠耳朵,不甚热情的淡淡的说,“你说浅浅?她啊,睡了。”
连慕年极度的不喜徐萱蔓傲慢和忽视的态度,没人敢这么对他!
他抿唇,冷冷的说,“开门,我有事要跟她说。”
徐萱蔓眼神冷了下来,也不再笑嘻嘻的,态度认真的看着他,“有什么事?说吧,我会替转告给她的。”
“叫她出来,我知道她不习惯这么早睡。”不到八点,她平时还没回来,怎么可能就开始睡觉了?
“她……今天不舒服,请了一天假,而且,她是孕妇,嗜睡。”
连慕年闻言,心一紧,紧张的问,“生病?怎么回事?去看医生了没有?”孕妇生病是大件事。
徐萱蔓冷冷的看着他,她不相信他会看不出来她是故意说谎的。
连慕年眯起眼眸,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同时也知道徐萱蔓只是把他当猴子一样耍着玩,他危险的眯起眼眸,“你玩我?”
徐萱蔓冷哼一声,一时间忍不住了,噼里啪啦的将憋在心底的话吐了出来,“我玩你怎么了?怎么?生气了?想杀了我?原来你也会生气?我还以为你的心不是肉做的,铁石心肠呢,浅浅都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还当着她的面儿将旧情人往家里带!这样就算了,毕竟你做也做了,在说什么都是枉然,我看你这些天三不五时的打算电话过来,我以为你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但我发现我错了,浅浅说的对,对你,她从来就不该有任何的期待!在公司里外头,你竟然——”
连慕年淡淡的哼了声,打断她,“这些,是她对你说的话?就是她全部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不该带许美伊回家,但是那不是他的本意,但曲浅溪根本没有听他解释,而且,她离家出走,根本就不是因为对他失望,只是气他毁掉了程展玄送给她的项链罢了!
“当然不是,她的想法多的去了。”徐萱蔓扣扣指甲,懒洋洋的说。
连慕年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继续的跟徐萱蔓纠缠,“叫她听电话。”
“你那是什么态度?烂人!”徐萱蔓看着连慕年冷峻的脸庞,逼视的眼神,火了,明明错的人是他,他现在哪里有过来认错道歉的该有的态度?
她看他分明是来找茬,来讨伐曲浅溪的。
连慕年眯眸,眼神散发出危险的眸光,“即使你是她的好友,我对你没有任何的耐性,你如果再敢多说一句跟我的问题无关的事,后果你尽可以试一试。”
徐萱蔓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禁的缩缩身子,有些害怕,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连慕年,你难道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过原因,为什么浅浅会离开吗?”
连慕年不说话,眸子闪了下。
他错就错在不应该丢了程展玄送给她的项链,但是,如果这个是错的话,他不认同,他没有错!
徐萱蔓挑眉,顿时哭笑不得,“你知道浅浅为什么会生气么?”
连慕年不语,不想在重复她的问题。
徐萱蔓耸耸肩,顿时无能为力了,啪的一声,关上门了门。
连慕年抿唇,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有人理会他。
夜,渐深
徐萱蔓听到门外终于没有了声音,她出去看了下,门口已经没有了人影,她回去房间,打了个电话给曲浅溪,跟曲浅溪说了这么一件事。
其实,曲浅溪不在,今天早上坐飞机出差了。
曲浅溪顿了下,没有说话。
“浅浅,我搞不清楚他过来的目的。”
曲浅溪苦笑了下,她又何尝不是?
他总是这样,每次她生气的时候,他总会做出一些让她感到惊讶的事情,让她还抱有希望,现在,她真的已经不再抱希望了。
又或者,连慕年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过来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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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慕年在曲浅溪的公司楼下等了她几天,却一无所获,而他也叫人在她住所的楼下堵人,同样的,也是没有堵到人。
所以,他知道,曲浅溪或许是出门了。
他叫王天鸣打电话去曲浅溪的公司,接电话的人是曲浅溪的助理。
小兰其实也是跟曲浅溪一起出差的,但是她有事先回来了,听到那边说是连慕集团的人,找曲浅溪还是私人的事,她眼眸眨了下,说曲浅溪出差了。
王天鸣闻言,又问,“她去哪里了?”
小兰眨眨眼,说了个地址。
连慕年得到地址,问王天鸣,“这两天的有什么特别重要的行程吗?”
王天鸣觉得犯难,他认为重要,连慕年不一定会认同,不过,他倒是支持连慕年去找曲浅溪,于是说,“行程可以挪一挪。”
连慕年点点头,“给我订个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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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到了。”
曲浅溪坐在计程车里,听到司机的话,想下车,只是才推开车门,抬眸看着眼前的风景,忽然愣了下。
她……怎么会过来这里?
这里是她跟连慕年结婚后的所住的小区。
她已经搬走了,不住在这里了,但在机场她打车的时候,竟然忘记了这点,习惯性的,意识下的就叫司机将她载回来这边。
曲浅溪咽了一口唾液,心里五味陈杂,抬眸看了眼熟悉的窗户,那里,灯还没有亮,整栋大楼,也就仅仅只剩下他们的房没有亮起灯来,显得有些煞风景。
她苦笑了下,留恋的看着,一时间,竟然舍不得移开视线。
心,似乎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
司机大叔见她目光迟疑,又有些不对劲,不由得问,“小姐?是这里吗?”
曲浅溪收回视线,淡淡的笑了下,按捺住心底想要上去的渴望,好久后才缓缓的说,“不是,对不起,我记错地址了,我们走吧。”
“浅浅?”
曲浅溪转身才刚想离开,连慕年的带着迟疑的声音忽然间的闯进耳膜。
曲浅溪浑身一震,心里在几秒钟的时间里,转了千百回,没有回头,也没有坐回车子里。
一时间,有些慌了,心里不断地找借口。
因为排开了两天的行程,连慕年晚上加班到晚上八.九点才回家。
他想不到,以为应该在不知名的远方的人却忽然间出现在眼前。
心里,激动澎湃,莫明的。
看着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看见到的小脸,她似乎廋了些,小脸的血色也没有多少,一点也没有像别的孕妇那样红润的脸色。
她是时候该补一补了,但想到他让她一个人在外风餐露宿。
忽然间,心,地,狠狠的一跳,一股异样的情绪倏地在心底滋生。
心底的空旷变大。
刚开始的那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应该还在出差才对。
但看着她的小脸,他知道自己没有看错。
他快步的走过去,见她迟疑的站着,似乎不想下车,脚步加快了些,过去握紧她的小手,“浅浅……”
曲浅溪抽回双手,别过脸不看他,挣扎着,一时间,心里有些别样的情绪都在心间。
嘴角不着痕迹的抽了下,原来,她会意识下的回来,只是因为,她想他了,即使她在心底一次次的告诉自己,不要对他有期待,即使她对他已经完全的失望,她还是忍不住的想他。
她,还是该死的,放不下。
所以,没有骨气的自己有不由自主的跑回来了,更甚至忘记了自己已经或搬离的事实。
“浅浅……那个——”看着曲浅溪自己能回来,连慕年别提心里有多高兴了,一时间,他的心里竟然有些紧张。
他以为她还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呢,想不到她却给了他这么一个惊喜。
曲浅溪陷在自己的意识里,没有察觉到连慕年的心思,她扭头,冷淡毫无情绪的说,“你放心,我不是要搬回来,我只是忽然想起自己漏了一点东西在卧房里忘记了带走,等我回去取回我的东西,我就离开,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连慕年眼神一冷,但随即冷意又被强硬的渐渐的压下,“浅浅,别说气话,我……错……”
连慕年说不出口,他顿了下,自公文包里掏出了那条曲浅溪认为自己再也找不到的那条项链,至于她的眼前,“这个,我找回来了,如果你喜欢,你就留着吧。”说话的时候,他的另外个手拳头紧握,似乎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将这些话说完。
心里虽然不悦她竟然如此在意这条项链,看着她为了这条项链竟然如此的难受,甚至要搬出去,而她确实也这么做了,对于这件事,他心里不舒服。
但,经过了这几天,他才发现,她离开了,忽然间觉得这座他住了两年多的房子,很陌生,甚至觉得非常的不舒服,没有她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有些不习惯。
他没有往深处去想,只是认为他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会出事,毕竟她还怀着他们的骨肉。
曲浅溪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项链,紧紧的攥在手里,检查着。
连慕年看着她的举动,忽然间又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了,不悦的微微的抿起性感好看的薄唇,但看着她忽然间双手捧着项链,无比的珍惜的捧在心间,前一刻还死死的抿起来,看起来没有丝毫的笑意的小脸,忽然间,竟然露出了笑容时。
顿时,他的心请五味陈杂,不是到是高兴还是不悦了。
曲浅溪松了口气,她还以为这条项链日后她都不能再见到了,她小手紧紧的攥着项链,心想着带有空时,一定要将它还给母亲。
连慕年见她还没回神,心里的不悦扩张,“好了,你的项链我已经还给你了,你……可以搬回来了吧?”
曲浅溪闻言,脸上的笑容倏地凝结了,苦笑了下,“你以为找回项链,一切都能解决了?我就能冰释前嫌,什么都不介意了?”
连慕年不语,想起她在意的还有许美伊进入两人的房子里的事情,他没有办法说出口,所以,他没有说,眼眸却微微的眯起,“你的意思是说,即使我帮你要回来了你的项链,你也不会搬回来住?”
“项链本来就是我的,是你把它丢了,你将它还给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没有怪你吧项链弄坏已经算我脾气好了。”曲浅溪不悦的完,她还想说什么,但是连慕年颀长的身躯不是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的跟前,在她触不及防时,手中的项链已经被连慕年一把的夺走。
她瞪眸,咬唇,“连慕年,你什么意思?”
连慕年掀唇浅笑了下,将项链紧紧的攥在手里,挑眉道,“想要项链也不是不可以。”
“什么意思?”曲浅溪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连慕年笑容已经灿烂,“想要项链的话,就搬回来住,你的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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