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走了?”乔大夫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眼前的李根硕与陈艾。
乔大夫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似乎有什么想说却还没有说出来的话。
李根硕看着乔大夫脸上的神色,如何没发现那种刻意掩饰的怯懦。自己很容易的就一眼洞穿了。
“你是怕我们走了,修竹带着她的娘子军又杀你个回马枪来找你麻烦?”李根硕开玩笑的朝着乔大夫笑吟吟的问道。
陈艾在旁边微微掩着嘴,极为配合的竟然也呵呵轻笑了几声。
乔大夫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模样说道:“我怕?我怕她不来!我这已经给你们演绎了一把现代版的农夫与蛇了!这要是修竹还敢在来!哼哼……根硕,当着弟妹我也不怕说句流氓话。你乔哥胯下这二十多厘米的金枪,保准让那帮娘儿们菊花残满腚伤!”
李根硕听了乔大夫的话,呵呵一笑。故意朝着乔大夫身后瞟了一眼。忽然脸上的笑容猛的一凝,冷声呵道:“修竹,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没走?”就在李根硕话音刚落之际,
乔大夫喉咙顿时仿佛被人捏住了一般,咯咯的发出两声极为难听的声音,身子晃荡了几下,突然扑腾一声真就坐到了地上。
陈艾站在李根硕旁边,看了眼此时坐在地上的乔大夫,自己楞是没忍住,嘴里发出噗嗤一声轻笑后,随即大声呵呵娇笑了起来。
只见陈艾扭头看着李根硕凝固的表情,无奈的说道:“乔大夫,不是说好了让修竹知道什么叫菊花残。满腚伤吗?怎么根硕跟你只是开了玩笑,你腿就软了?”
李根硕下意识的朝着乔大夫身后那空旷的走廊又撇了一眼。这才呵呵笑着致歉道:“乔哥,没想到一个玩笑让你这么大反应,都是兄弟的罪过。不好意思……给你赔不是了!”
乔大夫看了眼李根硕身侧房间里坐在病床上。脸上隐隐泛着笑意的别梅。自己在看看身旁的陈艾与李根硕,下意识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渍,这才探头探脑的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的走廊。
被白炽灯照如白昼一般的走廊,此时哪里有丝毫半个人影?
“呼……好你个李根硕,竟然拿这种事儿戏耍我?”乔大夫一脸郁闷的冲着李根硕咕哝了几句,发现李根硕脸上确实有些不太自然。这才自己挣扎着缓缓站起身子。先是拍打了几下自己裤子与白大褂后,这才说道:“我刚才是因为今天太累头晕贫血,这才一屁股做到地上的。你可别以为是因为提了修竹,把我给吓坐地上的啊!”
乔大夫见李根硕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自己都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乔大夫,脸上不由挂起了些许尴尬。
其实乔大夫自己也知道。刚才自己被李根硕一句话吓的坐地上的窘态。也只不过被李根硕与陈艾还有病房里的别梅三人看见了而已,只要不在自己手下人面前丢脸。乔大夫觉得,所有事都是天上飘过五个字:这都不叫事!
李根硕刚才脸上凝固的表情缓和了些许,抬手朝着走廊的虚空中遥指道:“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衰烟雨任平生!”阴阳顿挫的话语。配合着李根硕那煞有其事的手势挥舞。一旁的陈艾看了不由觉得李根硕此时就仿佛墨韵味道十足的青年才俊一般,冰凉的很有味道。
乔大夫下意识的冲着李根硕问道:“你这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诗句是在说我?”李根硕淡淡的点了点头。
就听乔大夫无奈的说道:“行了,我的李大神医你就别寒颤我了。”笑笑闹闹之间,仿佛乔大夫胸中的恐惧被李根硕化解了七七八八。乔大夫随即摆摆手说道:“时候不早了,回去路上慢点。”
李根硕轻轻嗯了一声。但也并没有转身离开的架势,反而扭身朝着陈艾咕哝道:“把你那本子给我用用。”
陈艾狐疑的看了眼李根硕。随即从手包里就想把自己的平板电脑掏给李根硕。
“不是那个。是你写东西的本子!”李根硕无奈的皱了皱眉头,一副被陈艾打败的模样笑了。
陈艾赶忙低头从包里把刚才自己记录东西的本子拿了出来,轻轻递给李根硕以后。
就见李根硕从本子上抽出签字笔,开始在其间写了起来。
李根硕没有避讳任何一个人。陈艾看了李根硕写的东西,知道是一味一味的种草药名称。密密麻麻的药名让陈艾看了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毕竟李根硕写出来的草药很多名字陈艾连听都没听说过。
不过其实也不能都怨陈艾,一个只听说过冬虫夏草,人参,燕窝的人。你跟她谈几分大丹桂,几钱小丁香。有时候真能要了门外汉的命。
这不京城帝都的移动大楼里。就有某女因为不堪某些压力,直接纵身一跃,从十几层楼上直接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挤出。
内部员工拍了照片传到网上,被移动强力和谐不说。拍照的那小子这辈子估计永远告别豆腐脑和酱豆腐了。不得不说是另一种悲哀……
看不懂内容的陈艾,转而开始欣赏起了李根硕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