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郁闷!非常极其特别的郁闷!我无语地望着眼前这个一身白大褂、声音冰冷如机器、唾沫星子漫天飞舞、不停地聒噪的貌似人形的生物,不禁暗地里用手肘碰了碰身边正在低头写笔记的志保,问她:“你确定他是在给我们讲课?”我用手指了指前面那个人。因为窃听器已经被志保压在了屁股底下,只要小声一点说话就没什么关系。
“那你以为他是在给谁讲?”志保忍不住白了我一眼。
“呃,您今年芳龄几何啊?”
“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随便询问一名女性的年龄是很失礼的行为么?”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在哪儿学的这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还“女性”?我很无语:“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我们充其量也只是小学生而已吧?”
“那又这么样?”
“怎么样?”我的脸上不禁浮起了几条黑线:“怎么看他现在讲的东西都是大学水平的吧?!”我用手指了指前面那台仍然在不停运转的人形“机器”愤愤道。
“组织只需要天才,不需要普通人。”志保的声音依然显得冷淡而平静。
“你听得懂?”我指了指黑板上在我看来仿佛天书一般的化学符号。
“当然,小case而已。”志保的声音中罕见地透出了几缕骄傲的味道。
“……”好吧,我承认,我很笨,在某些方面,很明显,我的智商即使高达220,也还是不够用。“我们除了这节化学课,还有别的课要上么?”我满怀期冀地问道。
“还有枪击、近身格斗、英语、法语、阿拉伯语、音乐、绘画、哲学、应用数学、……”志保歪着小脑袋,一边掰着手指,一边数道。
“停、停、停!stop!!!你当我是神仙么?!居然要学这么多?!”我赶紧打断她的话,捂着额头呻吟道。
“那有什么?远看亚里士多德,近看达芬奇,不都是这样的全能型人才么?”志保对着我俏皮地一笑。
我:“……”
“算了,不逗你了,其实你只要选择你自己喜欢的课就行了,当然,最少不能少于三科。嘛,其实跟大学选修课程差不多。”志保向我解释道。
“原来如此,话说组织让咱们学音乐绘画之类的东西干嘛啊?难道是突然良心发现,被政府招安了,然后一心一意地为国家培养人才做贡献?”我不无恶意地道。
“……志保,拜托你不要用这种看白痴的眼光看我好不好,我压力很大……”在志保几乎毫不掩饰的鄙视目光下,我只能败退……
“其实以你的能力,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想得到吧,组织这么做也只是最大限度地挖掘人才,除了在以后给我们一个像是画家、音乐家之类的掩饰身份,便是尽可能地为组织赚钱牟利罢了,在组织的眼里,我们都只不过是他手上的提线木偶罢了。”志保神色冷淡地道。
“原来如此。”我摸了摸下巴,和我之前想到的基本上没多大出入。
“那也就是说……”我突然想到了一点,眼前一亮:“我以后可以不用来上他的课了?”我指着那台令我无比厌恶的“机器”,向志保问道。
“当然……不行!”志保相当果断地予以拒绝。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