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秦雪在同学间的印象，一是冷漠，一是高傲。漂亮是漂亮，却总是高不可攀似的。虽然高一下半学期稍微好了点，和她说话也会很平和地回应，没来没见过现在这么……凶残的模样。可以说现在的情形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想像了。

杜丝丝担心地看着她，想劝又不知道该从哪安抚，只能手足无措地看向程乐。

此时的程乐也早就收起了笑容，笑得一脸阴沉地将手指掰得噼啪响，显然已经做好了揍人的准备。至于被揍的谁，已经太清楚不过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说话？”瞿妮尖叫，瞪圆了眼睛也是一副不相信会有人拒绝他的样子。或许在她的思想中，被他垂青的女孩都会像蜜蜂遇见花蜜似的疯狂扑过去吧？

“你给我闭嘴！”秦雪恶狠狠地回瞪她：“你以为你是悲剧女主角吗？跑到我这来说什么‘他是你的’，你要是这么离不开他，干脆买条狗链把他栓你脚上算了！是不是每个他发情去骚扰的女生，你都要一个个去宣扬主权？”

“你！”瞿妮想反驳，可话噎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她可以肯定，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会被她毫不留情的驳斥回来。而她，已经不想再丢脸下去了。

至于央东淮，本来被晒成深麦色的皮肤，如今已经一会青一会黑。换成任何一个被当众骂“发情”的男子，恐怕都会是他这种模样。

可他又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原先制定的“造成既成事实”的计划惹来反弹了，还是非常强烈的反弹。如果他还想接近她，就不能在她心里留下更糟糕的印象。

“对不起，秦雪。我好像给你带来麻烦了。”阳光少年的脸上被乌云抹去了爽朗。“以后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吗？”

无比真诚又无比悲伤的声调，引来无数女生的叹息和同情。如果这话是对她们任何一人所说，相信她们会用无数个可以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