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那个男人,会是那种关系吗?
可惜,距离太远,他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只知道她在那个男人怀里哭得很伤心。
X大正门。
路鸣君突然用力地把男人推开,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地砸在男人身上,情绪变得异常激动,边打边骂:“你走啊,快走,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我恨你!我恨你啊……”
“路路。”男人双手再次制服了她的双手,低头看向她那张哭得稀里哗啦的俏脸,厉声道,“你擅自把户口迁出去和改名字这两件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现在跟我回家,以后不要再跟你妈在外面吃苦。”
路鸣君冷冷一笑,眼泪就这样止住了,双手用力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抬头瞪向他的眼睛,冷声说:“你倒是追究啊,我迁户口怎么了,我改名字怎么了?像你这种为了利益不惜抛妻弃子的男人,我唾弃你,我恨我身上流了你的血,我根本不想当你女儿!”
“啪……”男人突然甩过来一个巴掌,重重地甩到了她的脸上。
那张倔强的俏脸,瞬间冒出了一个五指印,脸上火辣辣的痛,她用力地咬着唇,委屈和怨恨冲击着她的大脑,几欲要把她推进地狱。
男人极力克制住内心那团怒火,面无表情地说:“你可以恨我,但别再让我听见你说大逆不道的话。”
路鸣君冷哼一声,理智被暴躁的内心冲垮,开始口不择言,“我恨不得我大逆不道被雷劈死。”
“路路!”男人低喝一声,欲要发作,但一想到此行的目的,只能把怒火压制下来,放缓了语气说,“万里集团万长清的儿子很喜欢你,虽然他大你十岁,但也是个不错的男人。你跟我回去,我帮你把这门亲事说下来,以后你和你妈就不用在外面吃苦。”
“呼哈……呼哈……”路鸣君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心中有一团熊熊烈火几欲要把她燃烧殆尽,她一脸古怪地看着父亲的脸,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你当我还是三年前那个蠢到连碗都不会洗的乖乖女吗?”
真是可笑的啊,都过了三年,这个男人竟然还把她当成那个一无是处的白痴,哈哈哈……太可笑了!
好恨……
她真的好恨这个男人。
男人被她突如其来的改变给惊呆了,不等他说话,她又接着说:“这三年你对我和妈不闻不问,因为你从那个女人身上得到了你想要的利益,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你没有来找过我们。现在突然来找我……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男人脸上没有多大的变化,低声说:“你嫁给万里集团可以得到一辈子的财富,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哈哈……”路鸣君怒极反笑,“薛振龙,你知道三年前我和我妈在鬼门关前跑了多少回吗?”
“我妈的左眼已经瞎了,现在耳朵也快聋了,每天她都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样!还有我!我在重症病房里躺了几个月,最后心脏停止了,你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吗?”
“你在说什么?”男人脸上满是惊讶,同时也带了一点点困惑。
“迟了!已经迟了!”她越说情绪却是愈发激动,双手握成拳头,用力地击打在男人身上,“你给我滚,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永远……”
呼……哈……呼……哈……
呼吸突然困难了起来,每喘一口气,心脏像要撕裂,好痛……
不行了,心好痛,快呼吸不过来。
脑袋也昏沉沉的,眼前忽明忽暗,肩膀好像被千吨大石压着,
她试图抓住什么东西来稳住身体,可却使不出力气来,心好痛啊……
呼吸……
好难。
“路路!”男人脸色大变,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她的身体越来越软,已经站不住脚,他连忙把她抱起来,转身快步走到车前,将她抱回车里,随后也跟着上了车。
司机立马回过头发问:“老板,路路小姐怎么了?”
“赶紧去医院,到最近的医院,快点!”男人急切地催道。
“是!”司机不敢再问什么,立即发动车子。
那辆迈巴赫开走了,停在后面的红色甲壳虫,依然停止不动。
乔少昕一脸阴沉地盯着前方,心早已碎了一地,他想过她有一个不太好的过去,却没有想到,她“难以启齿”的过去,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看不上他,原来她早已经名花有主了。
很好,很好……当他瞎了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