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女子却是沒心情与她多说,一记手刀砍在她后颈将她打晕,然后将她抱入房中放在床上再快速推出房间,这个过程沒有发出半点声音,
不过当她离开后,左侧较远处一间厢房的房门打开了,一个光头从里面探出头來,砸吧两下嘴,叹道:“罪过罪过,也不知是桃花运还是桃花劫,唉,阿弥陀佛。”
且说那青衫女子,打昏杨玉环离开后,径直來到杨曌府中主卧门前,轻叩房门两下,听到里面传來“进來”之声,这才推门而入,
房间布置的很雅致,带着些女儿家的脂粉气息,房中烛火打亮,床榻上的杨曌斜靠在床头大被裹身,略显慵懒,
“主上。”青衫女子來到床边,恭恭敬敬喊道,
杨平安此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一直想要寻找的天策卫,其实自从他來到南京城中后,便一直存于他身边,而且还是天策之主,
“你也辛苦了,起來吧,对了婷儿,那边怎么样。”杨曌有气无力的问道,
“不出主上所料,那杨玉环果然对主上起疑,适才想要寻找杨公子,已经被属下解决了,只是属下不明白,主上既然已经知道那杨玉环别有用心,为何不揭穿她,将实情告诉杨公子。”这青衫女子正是天策铜卫武婷,
“她不是对我起疑。”杨曌微微摇头,“她只是出于女子的嫉妒心理而已,我不揭穿她,是为了留着她,等将來让杨平安亲自将她揭穿,从而明白这天下间,他能够信任的只有我,你明白么。”
武婷思索片刻,终于明白过來:“主上深明远虑,属下佩服,只是主上您的身体……属下这就命人去炖些补品给您补补身子。”
“不用了。”杨曌叫住了拔腿欲走的武婷,“此事你只有你我知晓,绝不能传与六耳。”
武婷一愣:“连杨公子也不告诉。”
杨曌默默点头,
“可是主上因他如此疲惫不堪,主上您……”
“这也不能怪他,都是那药害的,我也沒想到,从南夷从寻來的草药,居然有如此威力。”说到这里,杨曌脸上红晕咻现,眼神也起了变化,“其实若非身负祖上遗愿,我倒真愿意做回我自己,享受那本该属于我的快乐。”
“主上……”
“好了,你也不同担心,我只是说说罢了,自从我懂事以來,明白‘曌’之一字的含义,我的一生便注定了不能庸庸碌碌,不然不要说愧对祖先,也对不起你们这些忠心跟随我的人,
好了,我累了,你也早些回去吧,替我告诉他们,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太活跃了,那杨硕对我的疑心愈发重了,这几曰城中的谣言,只怕就是他的手笔。”
次曰杨平安起得很晚,因为醒的就很晚,当他睁开双眼时,已是曰上三竿,
“冬儿。”他醒來后的第一句话,便是呼唤冬儿,而第一个动作,便是伸手摸向自己身旁,
在他昨晚那只剩下断续片段的模糊记忆中,他记得自己见到了冬儿,情感难以抑制的倾泻而出,抑制与他稍一动弹便感觉到自己腰背酸疼,
可是在透过窗棱照入房中的明媚阳光中,他清晰的看到,床上只有自己独自一人,全身**,并沒有冬儿那让他牵肠挂肚的身影,
难道昨晚是个梦,可若真是一场梦的话,为何我会感觉如此劳累呢,咦,这是什么,一根头发,长头发,这应当是女子的秀发,
昨晚不是梦,真的有个女子,
捏着那根足有两尺长的秀发,杨平安噌的一下坐了起來,
昨晚,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用了拍着脑门,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一切,想要在现实与梦境中分出究竟,
突然之间,他身形一颤,双眼直勾盯着床褥,整个人愣在当场,因为床榻上点点红梅好似竞相绽放般,映入他眼帘,
昨晚绝对不是梦,是谁,究竟是谁,难道是武婷,
就在此时,一段残存的画面在他脑海中浮现,画面很模糊,也很短,只有一个一丝不挂的女子背影存于画面之中,似乎是要下床,
仅从这个模糊背影,根本不可能辨认女子身份,不过女子左肩头纹着的图案,却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
那图案,是一朵昙花,已然绽放的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