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心中道一声,醒的正好,将一双目光看着攀潇潇,开口问到,“你可是攀潇潇?”
攀潇潇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只吓得傻了,愣了愣神,把眼去看一旁师父。
唐叙道,“师伯问你话,你有什么就说什么,看我作甚?”
攀潇潇这才点了点头。
一旁唐叙生气道,“你不会说话吗?”
攀潇潇被他一骂,立刻红了眼眶,一阵心惊莫名,把头狂点不止,开口哽声道,“回师伯,我确实是攀潇潇。”
青玄见这孩子傻得可爱,声音也柔和许多,宽慰她道,“你不必害怕,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不会为难你的。”
攀潇潇神情呆滞点了点头,心中稍微安定一些。
这才注意到,原来唐叙是被绑着的。
她心中惧意稍退,似乎明白了一些。
青玄问她道,“听说你今夜去往藏书楼偷书,你可知这偷书罪名,非同小可,轻则逐出师门,重则剥夺你一身丹青道行,沦为废人?”
攀潇潇被这么一吓,两行清泪瞬间从脸上滑落下来,泣不成声道,“我,我都是受人胁迫,并非出自本意,而且我真的没有偷到任何东西……”
说到这里,她把头靠在墙上,只觉得万念俱灰,完了完了完了,我要被沦为废人了。
青玄并未想到她竟如此经不得吓,脸上不免浮出一丝愧疚之色来。
霍连却面不改色,亘古不变的金石玉刻的冷峻脸庞,问她道,“你别哭了!我且问你,你是受何人胁迫,去藏书楼中要偷什么东西?”
攀潇潇被他这么一喝,吓了一跳,瞬间也不哭了。
她愣了愣神,心道,我若是说出来还了得……岂不是要被师父用药毒个肠穿肚烂,也不知道现在天亮了没有,我还有多久的命活。
想到这里,她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瞟了一眼唐叙。
唐叙被她看得极不舒服,冷眼道,“你有话便说,看我作甚,问完了你,我自有解释。”
“那、”攀潇潇一张圆脸上,大大的眼珠滴溜溜一转,小心翼翼地说,“那我便实话实说了啊……”
霍连一掌拍到几上,大喝一声道,“你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点谎话,我便用这门中刑罚处置于你!”
攀潇潇吓得一缩脖子,连声道,“好的好的,我说我说。”
尚云看在眼中,也觉得颇为好笑,这霍连师伯倒是能镇得住她。
不过确实也没见过像她这般胆小的贼,心里面根本藏不下任何东西,以后得离她越远越好,更不可将什么秘密告诉她,否则稍加严刑逼供,肯定都如实招了。
攀潇潇想了想,颤颤巍巍道,“我师父让我去藏书楼中,找一个图法,叫做四机玄殊大阵。”
说到这里,忍不住看了看唐叙。
唐叙只把一双眼睛闭上,并不理会她,也免得别人怀疑。
她声音小了一些,嘀咕道,“我师父给我喂了毒药,说是如果天亮之前不把这图法找回去,就要肠穿肚烂而死……”
说完话,她嘴巴一撇,忍不住哭泣到,“我横竖也是一死,你们究竟想要怎样嘛。”
青玄面上一呆,苦笑不得,只得宽慰她道,“你别哭了,有我在,保你不死!”
攀潇潇听在耳中,这才停止了哭,仍然不敢相信,瞪着一双大眼问到,“师伯所言可是真的?”
青玄不耐烦地点了点头,攀潇潇破涕为笑道,“多谢师伯。”
……
青玄不再管她,回头看向唐叙,“唐叙师弟,这你该做何解释?”
她说的这番话,跟尚云所说完全吻合,若是这样看来,唐叙也洗不清干系。
唐叙听见青玄来问,这才睁开眼睛来。
一双秀目,看着青玄,也没有丝毫惧意。
他微微一笑,道,“我可以说话了?”
也不等青玄张口,他便陈述到,“这里面有几个疑点,我得对师兄们说清楚。第一,我若是门中叛徒,想要破坏四机玄殊大阵,大可以自己亲自去藏书楼中,又或者委托一个可靠之人,怎么可能让我这傻徒弟去冒险,弄巧成拙,到时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众人听来,也觉得有些道理。
这攀潇潇如此天真呆傻,一是无法成事,二是被抓以后,藏不住半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