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云青鸾还真的想不到,那个被誉为世间最美好的宇文璨原来也有被舍弃的一天!
荣骅筝是不知轻重还是怎样,她可知,他可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人,那样的一个人,换做是她,她宁愿舍弃所有也要拥有一个他,而她竟然为了一个随随便便就能够得来的小『毛』孩就舍弃了他!
可笑吧?!
她求之不得,她唾手可得,然后信手唾弃,她这是嘲笑她么!
云青鸾笑得恣意,也笑得寒意!
“我们速战速决吧。”荣骅筝不是没有听到云青鸾的对宇文璨说的话,眼底依旧平静,在云青鸾的匕首再度抵上小弦儿的脖子上的时候就冷静下来了,而且是非常平静,问话都不带一点风浪,说出的话仿佛事不关己似的,“你想要我怎样死?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折磨而死?”
万箭穿心?五马分尸?折磨而死?
跪在地上的人听了头皮纷纷发麻,不敢相信怎么会有人说死法的时候会挑这三种,这三种可是闻之胆寒的啊,她竟然能够平静的说出来?!
众人不仅对荣骅筝感到好奇起来了。
一开始他们对突然出现的人错愕了一下,但是在场的气愤委实不是他们能够随便动的,所以一直不敢动一下,一直低垂着头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她的声音非常好听,她是那个被娘娘挟持的孩子的娘吧,所以她一开始情绪非常激动,后来平静下来后说出的话让听到的人都感到心酸。
那么好听的声音,说出对待自己如此残酷的话儿来更是让人心酸,他们这些做小的都忍不住小小红了眼,禁不住想要抬头看她的容颜。
这一看,心里激『荡』了。远远看去,女子容颜上不加一点修饰,面容却姣好得让人叹息,甚至身上只穿着素白的里衣,长发全数披散在腰间,模样清丽绝美,犹如
出水芙蓉般找不到一丝尘迹,恍若谪仙般,轻灵静然,瞬间均被『迷』了眼,暗忖这世上原来还有这等灵气的人。
云青鸾顿住大笑,唇角却还是忍不住上翘,“这些法子都不错啊,要不三种都尝试一遍?”
荣骅筝脸『色』依旧平静,“可以,只要你放了弦儿。”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害怕些什么,她现在只求弦儿能够好好的,什么事儿都不要有……
云青鸾睨着荣骅筝,想不到荣骅筝会如此平静,手中的匕首动了一下,微微离开了小弦儿的脖子,荣骅筝轻轻的瞥她一眼,眉眼轻垂,抱着小竹儿走进宇文璨,道:“你先抱着竹儿。”
宇文璨目光幽深的看着她,连伸手的意思都没有。
荣骅筝亦抿唇,好一会儿道:“你想我将竹儿放在地上不成?”
宇文璨看向她好半响,抿着唇伸出了手。
“你这是为死做准备了么?”云青鸾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
荣骅筝不答,目光定定的看向她。
云青鸾对上她的,唇角洋洋翘起。
荣骅筝看向她,云青鸾看向她,两人在对视,两人眼睛都没眨一下。
云青鸾毕竟是大小姐,这样的对视,眼睛不眨可不行,不一会就受不了了,眼睛眨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眨眼,她突然发现一直站在眼前的女子突然不见了,她脑子还反应不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握住匕首的那一只手被人捏住,然后另一只手中突然一轻,抱在怀里的孩子已经被人抢走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骗我!”云青鸾反应还算快,怀里的孩子没了眼前出现了荣骅筝的身影,她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出现在这里,毕竟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只有一两步的,而是怎么也有十来米!她蓦地使用匕首朝那个方向划去,皮肤入肉的声音响起,然而她来不及得意,腹部便被一股气击中!
“唔!”她眼睛倏地瞪大,嘴巴蓦地吐出一口血!然后,应声倒地,腹部的疼痛让她身子蜷缩起来了。那一股气非常强大,还很熟悉,云青鸾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她眼睛禁不住看向那个方向,那个方向已经没了人,她眼珠子转动一下,赫然发现那个人已经搂住另外一个人,垂头看着那人的被划破了的手臂。她眼睛瞬间红了,像是冲血了似的瞪向那个方向,她想站起来,然而身子却怎么也动不了,她被内功伤到了,虽然身子没有坏掉,然而五脏六腑曲儿非常难受,而且动不了,染上血的嘴巴忍不住张了张,“为什么……”
“弦儿……”荣骅筝终于还是哭了。孩子终于回到了自己怀里,荣骅筝抱着小弦儿的手都是颤抖的,一直未曾留下来的泪水此刻有种决堤的冲动,眼泪从眼眶流下来,湿了脸颊。
大的小的都受伤了,宇文璨的心里也不好过,一手抱住已经不默默的哭着的小竹儿,一手揽住荣骅筝,最后忍不住垂头轻轻吻上她带泪的脸颊,“乖,莫哭了,是为夫的错……”
荣骅筝将他一把推开,倔强的将脸抵在弦儿的脸颊上,感受他温温软软的皮肤,肩膀抖着。
宇文璨知道荣骅筝心里不好过,她在生他的气,气他没保护好孩子。虽然如此,她手臂上有伤,他不得不出口提醒,“筝儿,你和弦儿都受伤了,先处理伤口。
”
荣骅筝听到了宇文璨的话儿,总算回过神来,赶紧的从怀中『摸』出两瓶『药』,对宇文璨道:“你抱住他。”
宇文璨一手抱着小竹儿,一手抱过弦儿,目光看向荣骅筝。
荣骅筝打开『药』瓶盖子,掀开弦儿脖子上的一点布料,几乎有点不敢看他脖子上的伤口,“宇文璨,弦儿他还那么小,怎么能够承受这个……”荣骅筝声音带了点哽咽,她说时没有看向宇文璨,目光直直的看向小脖子染上了血花。
宇文璨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是我的错。”
“弦儿最近总是受苦。”荣骅筝说着,总算鼓起勇气看弦儿的伤口,细细一看,发现没有想象中的严重,没有伤到不该伤的地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在伤口上涂粉末,总有种在伤口上撒盐巴的感觉,荣骅筝知道会很痛,但是还是熟练的从瓶子里倒出一些粉末在弦儿的脖子上涂上去,她以为弦儿怎么也会哭的,但是他没有,眼眶只有一点水汽,却没有哭。
荣骅筝有点不敢置信,心里不知道应该欣慰还是怎么样,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不怕疼呢?
弦儿好想知道她担心,不像王妹爱笑的漂亮嘴巴翘了翘,眼睛亮亮的看向荣骅筝,看到荣骅筝看向他裂开小嘴巴笑了下。
宇文璨看了,叹了一口气。
这孩子,像他,无论是『性』情还是……最喜欢的人!
荣骅筝看到儿子脸上难得的笑却心酸极了,再上了一层『药』,看到没有流血之后再涂上另外一种『药』,这种『药』涂上去连疤痕都不会留下的。她现在庆幸了,庆幸之前有回一次房间去拿东西,不然这些『药』可能会被大火给烧了。
说起大火,荣骅筝这才想起自己的房间里还放着很多的书,包括先帝给的印章,还有玄龙大师的,西光老头给的武功秘籍,全数都留在了府上,这一刻可能全数化为灰烬了吧。
她心里觉得可惜,虽然她将那些东西都记在了脑海里,但是看书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特别是西光老头给的那写书,每看一次就有不同的感悟,丢了委实可惜。
一直不得『插』足这事儿的夏侯过看事儿差不多了,看看四周,躺在地上的一个人,忍不住道:“皇上,皇后娘娘如何……”处理?
荣骅筝处理好弦儿的伤口,闻言想起还在躺着的云青鸾,倏地回头,脸上『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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