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逍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地上,用手指蘸起地上的血舔了舔。
此时番柿已经从大洋彼岸的那个叫做安迪斯的地方传了过来,就连北方这些乡下的农户,偶尔也种一些尝尝鲜,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物。
那汉子脸色陡然一变:“排琴,这是个水做,没必要这样吧?”
这汉子说的是行话,排琴是兄弟的意思,水做意思是穷生意,杨小逍有了杨峥的记忆,倒是听得懂。
杨小逍站起来微微一笑:“我不是你的排琴,我也不抢你的水做,我只是觉得咱能专业点么,再不济也弄个鸡血鸭血,你弄个番柿酱汁过来算怎么回事。。”
只见他横移了一小步,身形已是闪到汉子身侧,凑到那汉子耳边:“碰瓷碰成你们这样,也是够失败的,难道这么久你都没感觉脖子上有什么不对劲吗?”
那汉子这才感觉到脖子上有一阵凉意,双目惊悚,蹬蹬蹬连退几步,骇的说不出话来。
刚刚那一瞬间,他明明感觉到脖子上像针扎一样,疼了一下。
“你......”那汉子双目圆睁,刚刚那一下,若是扎的深了,怕是真能要了自己的命,连忙回身,一挥手,大喊一声:“点子扎手,扯呼。”
他的同伙一听,赶忙一哄而散,就连刚刚躺在地上差点一命呜呼的妇人,也一咕噜翻身跑的飞快,几个呼吸,连围观的人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同程的车夫见祸事已解,对杨小逍自然是千恩万谢,把他当祖宗一样请上车,冷面姑娘和胖瘦二人把刚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也都跟着上了车。
胖地陀靠着车棚,笑吟吟的看着杨小逍,杨小逍总感觉不甚自在,尴尬的咳嗽了两声。
那姑娘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冰霜容颜。
只有那瘦麻杆哈哈一笑,压低嗓音,神神秘秘的说道:“杨医师,别来无恙。”
杨小逍猛然抬头,双目紧紧盯着眼前的三个人,手底按按扣住袖中的银针。
刚刚让那碰瓷的汉子觉得疼的那一下便是这袖中的银针扎的,只不过他出手太快,无人发现罢了。
这门功夫太像前世电视剧里那个东方不败教主练的《葵花宝典》了,怪不得杨小逍穿越过来发现会的竟然是这门功夫,吓得赶紧脱裤子检查一下。
胖地陀笑了笑:“杨医师不必紧张,若我们有歹意,早在扬州城便告发你了,何必等到现在。”
杨小逍眉头微蹙,撇撇嘴:“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好心。”
那姑娘怒目圆睁,柳眉倒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你说什么?”
杨小逍连忙把身子往后缩了缩,“至于这么大火气么,就好像你嘴里能吐出象牙一样。”
不就是一路上闲来无事,多看了这姑娘几眼么。再说了,身段这么妖娆,不能浪费啊。
瘦麻杆伸手摁住暴跳如雷的姑娘:“杨医师在扬州城的所所作所为,大快人心,我们兄妹三人佩服不已,在下风不二。”
“佩服我还要骂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杨小逍幽怨的撇了姑娘一眼,腹诽一番,忽而贼眉鼠眼的打量了一下胖地陀,又看了一眼瘦麻杆,恍然大悟:“你叫风不二,那他叫风不三?”
说着用手指了指胖地陀,胖地陀笑着点头默认。
杨小逍眼珠一转,指着姑娘,哈哈大笑:“那你就是风不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