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员外脸上一阵青白,偷瞄了田荷花一眼,看她正气定神闲的摆弄着『药』柜,冷哼了一声,他来苏山这里看病,一是苏山医术高,『药』到病除,二就是可以保证他得花柳病的事情不会泄『露』出去,若是这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到时候休怪他下手无情了。
李员外收了『药』丸后匆匆离去,一路上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看见。
李员外刚走不久,一戴着毡帽,穿着长褂直襟棉袄的中年男子赶来苏山居,擦着额头上的细汗走进屋内,抬头看见田荷花时,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拢。
看向来人,田荷花也略微惊讶了一下,“大姑父?”
赵权神『色』僵硬,有些心虚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懂些『药』理,所以在这里帮忙一阵子。”田荷花上下扫了赵权一眼,皱眉,“大姑父,你生病了?”
“没……没有。”赵权慌忙摇了摇头,而后又赶紧改口,“染了点风寒,苏大夫呢?”
“在里屋。”田荷花指了指屋内道。
赵权朝里屋走去,他还以为田荷花会对他不理不睬,冷眼相向,没想到田荷花的样子就像没有隔阂一般,但也没有特别热情,就如同君子之交淡如水,犯不着为你生气,也犯不着恭维你。[]美人教主宠田妻75
“大姑父,你腿受伤了?”看赵权夹着双腿走路,田荷花随意问了一句。
赵权立刻电击一样挺直后背,磕磕巴巴的答道:“没事,刚有点痒。”
半晌后,赵权从里屋出来,涨红了脸,看着田荷花欲言又止,踌躇了片刻后,转身朝门外走去。
“花柳败毒丸很贵的,大姑父的私房钱够吗?”田荷花的出声让赵权停住了脚步。
瘦弱的身子突然抖的像秋风里的落叶,哽咽着声音说道:“荷花,以前是姑父不对,这事你可千万不能和你大姑讲。”
“果真是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偷欢固然刺激,可是后果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放心吧,为了赵轩我不会告诉大姑的。”田荷花顿了一顿,“红月楼以后别去了。”
赵权大惊失『色』,“你怎么都知道?”
“光光之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田荷花每念一句,赵权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你知道这是谁告诉我的吗?”田荷花目光『逼』视着赵权,在他冷汗涔涔的面容下,清晰的字眼吐出,“赵轩。”
赵权摇晃了俩下身子,几乎站不住脚,脑袋里面嗡嗡作响,“你早知道了?”
“不是我好心替你瞒着,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要是那时候和你说这事,你绝对是死不承认,然后倒打一耙,说我污蔑你,扯一堆之乎者也。”
赵权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苏大夫说几颗『药』丸?”田荷花从架子上拿下瓷瓶问道我的贴身校花。
“三颗,他说不严重。”赵权哆嗦着手指,接不稳田荷花给的『药』丸。
“我现在身上只带了二十两,剩下的十两过俩天再给行吗?先赊着,俩天后我一定会送来的。”见田荷花点头,赵权松了一口气,而后又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万万不能让你大姑知道了。”[]美人教主宠田妻75
纸终究包不住火,赵权偷偷向别人借钱时被田元春当场抓包,田元春虎眼一瞪,威『逼』利诱,赵权抵死不招,他知道被田元春发现他得花柳病的后果,不死也得脱层皮,无奈之下,只好说自己在外赌博输了钱,田元春发了好大一通火,这也让赵权坚信了绝对要瞒着田元春。
俩日后,赵权兜里揣着东拼西凑的银子一路上低头不语,脚步急促,路上有人和他打招呼也没顾得上理会,直奔苏山居而来。
进了门,赵权呼出一口热气,径直走向正坐在『药』台前看书的田荷花,将钱袋子放在『药』台上,搓着手掌说道:“荷花,钱我带来了,你给数数。”
“好啊赵权,胆子大了,竟敢骗老娘了,你们俩个干什么勾搭?”一路偷偷『摸』『摸』尾随赵权而来的田元春进门便看到赵权将银子交给田荷花,几个箭步跨了过来,夺过钱袋子,揪着赵权的耳朵大吼。
赵权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耳朵,唯唯诺诺的讨好道:“真的没什么,没有骗你,我之前赌博输了问荷花借了点银子,这是还她的。”
田元春气得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你在外面欠了多少屁股债?日子过好了是吧?我看你是皮痒了,回家再收拾你。”
转头看向田荷花,“大姑父还的钱你也敢要,他赌博你还借他钱,看不得我家好是吧,借了钱还要还,这是侄女该做的事吗?”
田元春将钱袋子放入怀中,揪着赵权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出门。
与急匆匆跑来的李员外撞了个正着,李员外被撞得四脚朝天,仰在地上哎呦哎呦的痛叫着,半天爬不起来。
田元春结实的手臂扯着李员外的身子,一咬牙将他拎了起来,“李员外,没事吧?”
李员外『揉』着腰,甩开了田元春搭在手臂上的双手,斜睨着比他高半个头的田元春哼哼道:“走路不长眼的家伙。”
田元春皮笑肉不笑,“是是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拽着赵权的手臂朝外走去。
赵权经过李员外的身边时,一阵『药』香味飘来,李员外突然眼睛一亮,而后哈哈大笑了起来,“难怪火气这么大。”
那笑声中带着幸灾乐祸和不吐不快。
“同道中人。”李员外指着赵权文绉绉的舞文弄墨起来,说完后拍着自己的大腿笑得直不起腰来。
赵权突然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连忙拽了拽田元春,“春子,先回家吧。”
“什么意思?”田元春狐疑的看着李员外,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
“别装了,看到没有?”李员外指了指自己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嘲讽道,“你对你相公可真是手下留情。”
看到赵权这么好过,李员外心里不平,决定添油加火一番,脸上堆起猥琐的笑容,“你肯定也是去过红月楼吧,这个死老鸨,不干净的姑娘也敢弄出来接客。”
田元春揪住李员外的衣领猛地将他一把提起,双目圆瞪,“到底怎么回事?”
李员外被喷了一脸口水,田元春震耳欲聋的吼声吓得他不敢抬手去擦,“你们俩个不是都得了花柳病吗?”
见田元春双目中仿佛『射』出俩道利刃,李员外吞了一口唾『液』,『露』出一抹欲哭无泪的苦涩笑容,他看自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一下没有把持住,结果哪知道害的夫人也染了病,这次来是给夫人买败毒丸的十恶太子妃。
田元春将李员外丢到地上,叉腰看向脸『色』煞白的赵权,声音阴沉,“赵权,你今日给老娘说清楚了。”
赵权双腿打着哆嗦,一滴冷汗从鬓角慢慢滑落,顺着苍白的皮肤流下,滴溅在地面上,然后赵权俩眼一翻,直挺挺的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