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长老摇头叹息：“不知道，我回去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我以为……他们都被杀了，直到前段时间他突然去找我……”

“他找过你？”夏如歌打断黑长老的话，有些诧异的问。

“嗯，在风殇国时，怎么？他没告诉你？”黑长老很是疑惑。

夏如歌垂下眼睛，这件事疑点太多，不仅仅只是刚才她说的那三点，比如，若北冥幽是圣灵教收的义子，那么作为圣灵教分属的十二殿不可能不知，既然如此，为何在圣灵教被覆灭之后的百年间，邪灵教所要找的都是王子，并非公主呢？更何况当年邪灵教还抓住她威胁过父亲，不管是邪灵教、魔族、鬼域亦或者是背叛的十二殿，都知道是公主并非王子，还有那个时候的北冥幽又去了哪里？

“咳咳，咳咳……”黑长老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可见当年的伤势有多严重，如今已经过去百年，他的身体却依然没有痊愈，“幽儿没告诉你，肯定有他没告诉你的原因，时机成熟，他自然会说的。”

话音刚落，黑长老却再次剧烈的咳嗽起来，他连忙从怀里摸出白帕子捂着嘴巴，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他握紧白帕子放下手：“时间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夏如歌微微抬头，将目光放在黑长老手中的帕子上，当年的事情他虽然知道，但了解的却并不多，而且他也并没有用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身份，这让夏如歌多多少少对他还是信任的。

“您是否信我？”夏如歌突然问。

黑长老抬头看她：“自然是信的。”

夏如歌慢慢走到床边：“把手给我。”

黑长老微微一愣，虽然疑惑，但还是伸出手，夏如歌眯起眼睛，虽然黑长老在努力克制，但他的手还是在颤抖，而且还是无法控制的颤抖。

夏如歌的手指轻轻搭在他手腕上，指尖在碰到他皮肤的那一刻，却惊讶的差点弹开，他的皮肤竟然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说是死人都不为过。

“这身体并非是您的。”夏如歌肯定的说，虽然刚才黑长老说他在最后关键时刻将残念灌输入其他人的身体，但是如今已经过去千年，她以为已经找回本体，却不想竟然不是。

“没错，我的本体在哪里，我也不知。”黑长老很是无奈的叹息，这些年他也让人寻找过，可都一无所获，而如今的这副身体越来越差，若是不能尽快找到本体，恐怕他也坚持不了多久了，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不能见光。

夏如歌移开手指：“我会救你。”

在她心里，已经认定面前这人就是他的父亲，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失去他。

“歌儿，我不想你陷入任何危险中。”黑长老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