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又拿着那个破口琴出去骚包了?”听到白觟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李经明皱皱眉挤挤迷蒙的眼睛,一大早的就打电话过来就问这个,自己昨夜定下的“睡到自然醒”计划就这样被破坏了。
“真少见,我们的怀特先生居然在周一的早上没有宿醉起床那种快死的腔调,还能说出这么完整的句子?”李经明不爽地挖苦道,白觟谦流连夜店基本都是在周末,所以很多个周一都是龇牙咧嘴地起床,话都说不利索,喝多了宿醉头疼。
“问你话呢,又扯到我做什么。”白觟谦的语气里尽是往事不堪回首,昨天他好险没被人打一顿。
白觟谦昨天逛夜店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靓的女人,那是个性感火辣的大辣椒,据白觟谦自己回忆,不过是被自己摸了下小屁屁,就准备大打出手。任他功夫再好也怕高跟鞋和手提包,他一个大老爷们总不好对女人动手吧,所以白觟谦就在昨夜痛失一血,人生中第一次尝到了防狼喷雾剂的味道。白觟谦摸着自己肿着的下巴,暗忖那个妞不会在包里揣着砖头吧,怎么那么硬,还好他一阵“斯密马赛”地道歉加脚底抹油才逃得一命,不过下巴依旧挨了一皮包。
白觟谦才来到韩国一周都不到,已经在宏大街出名了,在坊间流传的最新一版《弘大夜店之你需要知道的二十六件小事》中记载,有一个人模狗样的日本色狼专门挑人多的夜店向美丽的女士们下咸猪手,喜欢穿一套特色“夜店战袍”特征明显,那个人的就是白觟谦,上面还有一张白觟谦穿着那身骚包且昂贵的行头的全身照。
宋石宰这两天忙着李经明的专辑,有几天没和白觟谦一起出去玩了,昨天再到弘大的c露b里去的时候居然发现人家都认识白觟谦了还指指点点的,这是做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才能把知名度打得这么快这么响。
“我就是幸甚至哉,吹以咏志。”李经明套用了曹阿瞒(那个字打不出难道是为了避讳?)的诗,昨天他在大桥上没看见白觟谦,就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都不知道?那视频不是贴着你录的吗?”白觟谦还以为李经明在装某物,镜头那么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就是那个视频,叫汉江大桥上的口活,哦,汉江大桥上的口琴。”
“你等我睡醒再烦我。”李经明啪地把手机拍在了床头柜上,他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座机,就用了个真正“挂”电话的姿势,那边白觟谦听到“啪”一声巨响感觉耳朵都快聋了。李经明过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劲,又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看屏幕还好没碎,翻了个身就不管了,继续睡。
被人弄醒之后再想入睡是难度不小的,李经明翻了二十几次身后咒骂着白觟谦不得不起床了。打开电脑,李经明跑进洗手间挤上牙膏,用电水壶烧上热水,然后叼着牙刷开始对着马桶放水。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李经明得意地想到,哪里有什么天才,我只是认真学习了华罗庚爷爷的统筹方法。
漱口洗脸结束的李经明坐在电脑面前开始搜索,“汉江大桥上的口活”,这都是什么玩意儿,根据相关法令法规部分结果不予显示?愣了那么三秒他才想起来自己是被白觟谦带给带到沟里去了,改成“汉江大桥上的口琴”之后他找到了那个视频。
黄昏下的汉江大桥风景很好,江景怡人,暖风和煦。画面中有一个男人斜靠在大桥的栏杆上闭着眼睛吹奏着一首非常蓝调的曲子,那就是李经明自己。布鲁斯口琴的音色非常有感染力,配着这样的黄昏景象,一个忧郁的男子就这么鲜活地出现在人们眼前。
李经明吹口琴的时候都喜欢闭着眼睛,不是为了更好地表达感情,而是因为他觉得吹奏久了之后口琴上自己的口水亮晶晶的实在有点恶心,所以眼不见为净……
李经明昨天都不知道自己几步远的地方那个人把他录了下来,他昨天也注意到自己边上有个小姑娘一直看着没走,他还以为对方只是单纯发花痴了,对方掏手机的时候他也看见了,不过他还以为是照相模式,怎么会是摄像模式呢。后来感觉上来了李经明专心于回忆,专心于演奏就没理会人家,一直吹完了这支菅野洋子的作品,对方走的时候还冲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