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在旁听着都想笑,冷笑:这个人,以为自己天下第一饭庄很值钱吗?现在,是哪家人都想和【画饼充饥】合作,【画饼充饥】的身价高成这样,会看得上天下第一饭庄?
似是能看穿他们的想法,廖明一指指向了范慎原:“当年他都来找过我,要和我合作。他的眼光你们都信不过?”
范慎原眉头一皱,只是今天说好了都由蔓蔓来主持,就此按捺下对廖明的不满。
“是啊。”蔓蔓说,语气不紧不慢的,似乎有些缓和了。
廖明以为是时机到了,连忙再开出条件:“想与天下第一饭庄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让我们入股,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杜宇一口水要喷出来:这男人真以为自己是金子吗?
“廖先生。”蔓蔓是看对方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我希望你明白,不管你开出什么样的条件,不管你天下第一饭庄多能赚钱,很遗憾,我们对你以及你名下的所有产业,没有一点兴趣,也就完全免谈合作的可能性。”
被堵了口的廖明一愣,蚱蜢似地跳起来:“为什么?!你们有钱不赚吗?!”
“不赚。”蔓蔓的否决干脆,利落。
廖明瞬间蔫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他从蔓蔓的眼里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们是嫌弃他这个人。
这戳的不是他的自尊心,是戳他之前所做过的所有坏事的良心。
“你,你们有种。”喘着粗气,廖明想举起指头戳他们几个,却因于乏力,举不起来,放了一句落水狗都会说的话,像是很怒气地摔门出去。
一屋子的人,见到他这幅神态,只觉得是想象之中。
而且,不需要等到廖明说的那句有种的报复,一个星期后,廖明把饭馆转手给了另一个老板,灰溜溜回老家了。主要是债主都要找上门了,他再不逃,可能连命都要丢在了北京。
这一次上京创业,赔进了廖明几十年的老本,老家的房子都变卖了来还债,纵使如此,温家投资在他身上的那笔钱,是收不回来了。
廖明这一赔,钱赔没了,脸面都丢光了,以后能不能东山再起,据范慎原说是不可能的事了,只他欠温家投资者的那笔钱,款项巨额,他下辈子都得给温家打工了。
老公跑回了老家,温凤姊没有跟着回去。她现在一想到老公那副说着要钱不要女儿的面孔,就觉得恶心。况且回去,又得和老公一块过回很久以前的苦日子,她不愿意。京城挺好的,她在这里和许玉娥一样蹭吃蹭喝。
温世轩终究是疼惜这个失去了女儿的大妹子,现在自己手头阔绰,每个月都给温凤姊一笔可观的生活费。
还好,温凤姊终究不比许玉娥那般厚颜无耻,大哥这么给力地给她钱花,她自己都怕不好意思。就此,经常上温世轩家帮忙做家务,反正温世轩家里都没有个女人持家。因此,温凤姊开始给老大哥盘算起了找个新媳妇的念头。
如今温世轩有钱了,想包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还不难吗?或许真能给温家生个儿子继承香火。
不过温凤姊这个念头只能在心里面先打着,因为温世轩的脾气他知道,想让温世轩再娶个老婆不容易。温世轩要想着女儿温媛的感受。
这时,范慎原所说的那个温家大会,是如期要在北京里举行了。
蔓蔓和范慎原一块,陪温世轩到特定的礼服店定身量做衣服。
穿上西装打领带的温世轩,周身不舒服,更别提要他脱掉拖鞋改穿皮鞋,第一天穿上脚,不到半个钟头,他的十只脚趾头都顶出了几个水泡。
范慎原要他别急着坚持说自己穿不了皮鞋,让他坐下,给他的脚抹药膏,再加止血贴。在旁的店员看见都为温世轩说:你儿子真孝顺。
温世轩一时又羞又愧的,着急地澄清:他不是的——
范慎原却是一点都不介意,笑嘻嘻道:我以后认温叔为干爸好了。
蔓蔓眨个眼睛,上次范慎原和她说的话历历在目:这范慎原对她爸真是上了心的。
不过都是温家人的话,攀个更近点的亲,倒是没有什么的。
弄好了衣服鞋子,范慎原还带着温世轩去剪头发,剃胡子。
温世轩的胡子都是自己拿简陋的刮胡刀刮的。他向来生活拮据,赚钱都来不及,怎能叫他对外貌上心。刮的胡子经常不齐,胡茬一撮一撮的,下巴,嘴巴周围都是。
范慎原叫了最潮流的发型师,美容师,给温世轩重新设计。
蔓蔓没法陪养父一整天在发廊和美容院,把养父交给了范慎原。到了第二天,专程跑过去看养父整得怎样了。
这一看,令人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