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城,左丞相府一处密室之中。
密室之门打开,山海国九天坊市镇守使汪栋径直进入里面,一脸阴沉之色,对着坐在那里盘膝修炼的常心砚说道:
“常相,鬼方和朱家交割出现了问题,燕国分堂的两位副堂主下落不明……常相,你说让那些小子交割足以鱼目混珠,现在事情出现了意外,怎么办?我们该怎么收场?”
“常相,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能稳得住,一旦燕国分堂的两位福堂主被玄天宗救回,玄天宗很有可能追到我们身上来,到时候会让我们极为的被动,常相,常相,你……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常相?”
汪栋火急火燎,常心砚却犹如视而未见一般,直到汪栋被磨的没有了脾气,常心砚方才缓缓的睁开眼睛,打量了一番汪栋,心中暗暗的思索道:“这个汪栋,平时看着稳重至极,满是心机,但真正遇到事了,比他那个老祖汪不凡可是差远了。”
心中虽然鄙视汪栋,但常心砚却是在他那充满戾气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问道:“汪大人,如此火急火燎的可是我辈决策者的大忌。”
虽然常心砚是燕国左丞相,无论修为还是地位都要高于汪栋,但汪栋一直以山海国特使的身份自居,在燕国之内,除了燕国国君白承海和几位有实权的亲王,他还真不将常心砚等人放在眼里。
自己火急火燎的说了许多,对方不理不睬不说,第一句话就是教训自己,这让汪栋十分的不爽,当即脸色一沉说道:“常相,汪某来这里是与你商议对策的,可不是听你教训的。”
“哈哈哈……”眼见汪栋一脸不悦,常心砚不怒反笑,转而说道:“本相刚才这句话是当年你家老祖教导本相的话语,只是今天用在了你身上而已。”
听到常心砚提到了自家老祖,汪栋脸色急变,先前的懊恼之色全无,转而不在计较什么:“常相,出了意外,我们所谋之事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掌控,很可能会引火烧身啊!”
“引火烧身?”双眼一斜,常心砚嘴角一撇笑道:“汪大人,事情是鬼方部做的,最多牵连出背后的黑水朱家,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而且本相推断,鬼方部和黑水朱家也不是傻子,他们定然有手段与此事择的干净,至少不会被玄天宗抓住什么大的把柄,导致彼此之间直接开战。”
“可是常相,燕国分堂的陈、刘两位副堂主失去了踪迹,万一被玄天宗救回,玄天宗也就掌握了铁证。”做为真正的幕后主使之一,汪栋知道整个事情的过程,自然充满了担心。
“铁证?哈哈……”
可是常心砚却是大笑一声转而说道:“什么铁证?就凭燕国分堂的徐、刘两位堂主?笑话,天大的笑话。”
“汪大人,本相已然得知消息,前天夜晚朱家和鬼方部交割之时遭遇了盗贼,而那个盗贼最多只有筑基层级的修为,先不说那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盗贼,就是他真的是玄天宗弟子,而且知晓了整个交割的过程,那又能如何?”
“如此重大的事情,朱家和鬼方部会交给几个小小的筑基弟子去做,你信,我信,还有谁会相信?”
“汪大人,几个小小筑基弟子之间的事情实在是太缺乏说服力了,若是他们的话语能够做为证据,那前天晚上诸多元婴修士之间的争斗厮杀岂不是没有了任何意义?”
“就算徐、刘两位副堂主苏醒,他们只知道遭遇了袭击,是谁袭击的他们看清楚了吗?抓住袭击他们的人了吗?即便抓住又能证明那些人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