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在九华山徘徊了三四天的时间,各个山峰转了个遍,有人的,没人的,有路的,没路的,他都试着去探了探。
不过很可惜,没有碰到什么得道高人。江海龙最后只能暗叹自已没有仙缘。
第四天傍晚,江海龙下了山,而后步行了近五个小时后,穿越一片竹海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看了看手表,发现已是晚上十一点多。
透过黑夜,江海龙看到了前面依稀有一些灯光。
他知道,九华山附近有一些农村山镇,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已经远离了九华山的山村内有没有旅馆。
村里的农户不多,而且非常零散,有的两户人家,距离几百米,甚至距离近千米。
江海龙走进这个似乎只有不到十户的村落时,再次感叹自已的命不好。
这村落里,并没有旅馆,而且现在是夜晚十一点多,有几户都关了灯睡了觉,只有三两家开着电视而已。
江海龙没有去叫门,毕竟现在这社会,你一陌生人,三更半夜的,谁敢收留你啊?所以他只得苦笑的挠了挠头,而后返身而走,不大一会,就返回了刚才走过的竹林。
早些年他就听贺小七说过他师傅,那个得道高人每到夜里凌晨时,必会落入竹林里的竹梢之上,吸收月亮精华。
而现在毫无睡意的江海龙也想试试自已能不能做到那种高深境界,必竟竹子这种东西,并不是哪里都有的。
回到竹林,江海龙放下包,挑了棵比较粗的竹子,而后爬了上去,再然后,他就像只猴子一样试着站在树衩上,而不是树梢上。
不过很可惜,竹子的弹性太大,树衩他也站不上,一站就掉了下来,就更别提树梢了。
连续试了两次之后,江海龙只得叫骂一声,贺小七他师父是变态。
挑了块干净的地方,吃了点随身携带的干粮,喝了口水后,江海龙就盘膝坐了下去。
黑灯瞎火的,他只能将就一夜,等到天亮再赶路。
按照以往的练气法决,引气入肺,过七经,润八脉,最后那些过滤的气体全都进入了识海之中,积蓄下来。
那过七经八脉的气体是最纯净的天地灵气,也是练气士自身的力量来源,江海龙以前一掌可以打断大腿粗细的白杨树,而现在,使用三分力就能轻松打断那大腿粗细的白杨树。
这就是凝气初期和中期的区别。
反应速度,拳速,身法,格斗技巧等等,都是成几何式的提升,如果让他现在再面对那个青丘居士的话,或许就不会是三个月前那么狼狈了。
然而,正当江海龙无休止的呼吸吐纳之时,千米之外竹林的竹梢之上,也立着一老者,这老者白发黑须,有点像七八十岁,又有点像百十来岁,总之,看不出具体多大,他就像一根鸿毛一般,轻飘飘的站在竹梢上,任由风吹竹晃。
他背着双手,凝望着坐于地上的江海龙,嘴角似笑非笑,不时用手捋着胡须。
已全身心投入到呼吸吐纳滋身经脉的江海龙当然没有注意就在不远处的千米之外,有一老者在看着他。
渐渐的,天亮了,呼吸吐纳了整整一夜的江海龙,全身上下被一层雾气包裹,头顶有露珠,但随着他睁开眼,收起识海的警戒,全身轻轻一震之时,那些露珠却也尽数被震去,而后,江海龙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全身的关节后,就解开了裤腰带,掏出了那活儿转过身,开始放水。
然而,正当他刚刚转身的一刹那,他的全身却也猛的打了个激灵,瞳孔瞬间放大,刚尿了一半的他,也骤然停了下来,满脸惊骇的看着就在自已三步之内的白发黑须老者。
“你这小子,就不知走远点再行那黄白之事吗?差点喷到老夫身上!”白发黑须老者笑着喝骂道。
江海龙那活儿瞬间蔫了下去,就好像受了刺激一样,尿意全无,全身汗毛更是乍立起来。
面前的老者绝对是高手,而且还是高手中的高手,因为他在呼吸吐纳之时,都时时刻刻的用感官探查着周身几百米内呢,可以说,在这几百米范围内,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他都一清二楚,连十米内的爬虫出洞他都能感知,可是这个老者却……却……不声不响的到了他身后三米处?
他是在自已收了识海警戒后到来的,还是之前早就站在了这里?
如果之前早就来的话,他江海龙即便不能发现,但心里也会有警兆的啊,可是自已却毫无查觉。
难道是自已收了识海后,这老者才到来的?那样的话,他的速度未免太过骇人了吧?
而且竹林地面上有枯枝竹叶,人走起来咔咔直响,可是这老者竟然没有半点声音?
江海龙已经不在意尿到一半被打断后会不会造成一些生理和心理上的障碍了,而是此时此刻,他半张着嘴巴,满脑子的胡思乱想。
被老者的一句喝骂,也再次使他打了个激灵,然后迅速把那活儿放进裤裆,满脸尴尬的笑着揖首道:“老人家,是我失礼了,失礼了。”
白发黑须老者并不在意,摆了摆手后,皱眉道:“臭小子,你那种练功方法会得风湿的,哪有你这种练气士?不知道夜里的露水是阴性之物吗?时日过多之后,身体便会有疾,你那王八蛋的师父难道没告诉过你吗?”
“呃……呃呃……”江海龙犹如五雷轰顶一般,老者直接道破自已修行有误,而且也并没有刻意掩视他就是修行之人。
“呃什么?跟我来,我煮了姜汤……”老者对着江海龙翻了个白眼后,转身就走,一步十米,两步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