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还是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特别是关系老百姓的生活物资供应。人的购买**一旦被点燃了,就会形成一个让人吃惊的市场。
虽然周益豪现在有了8套织袜机,16个织袜工人,实行2班制,当时的农村女人在工厂里打工都是12个小时以上的,一点也不比《包身工》里写的好多少,就写者知道,21世纪国内的很多工厂也还是超过12个小时到16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周益豪觉得他的12个小时工作时间可算是很讲究了,看来一旦成为资本家,人的劣根性就会出现,周益豪现在就忘记他前世作为员工时的工作表现和想法。
虽然周益豪也不断压榨工人的时间,只是袜子的库存一点也不见多。反而老被一些来拿货的老板抱怨:怎么不多给我点,我来你这也不容易啊。
原来最西边做宿舍用的房间也变成了服装加工车间,让方丽君母女2人也只得搬到周益豪的房间共住了。周益豪回来的当天,就让他小姑周连英找了4位会做衣服的,用套来的资金购买了4台缝纫机,拷边机等机械设备,简单地做这些服装加工,准备明年升级成服装厂。虽然周益豪把后世的流水线的模式也套用了下,让每个人就做一样的零件,最后由周连英全部缝合完工,效率和质量都有了上升。就这么越来越冷的天气也被几个店主催货,让周益豪奇怪不已。
转眼就要到京城参加最后一场数学竞赛考试,对这次考试名次周益豪是没有想法的,但对去京城是有些想法的。前世,周益豪在京城过过好几个年,2005年的时候,周益豪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5平米左右的小屋里过的,听着外面的烟火和鞭炮声,守着几本租来的小说书,躲在被子里,他也流泪了,但他依然没有坚持真正的振作起来。
2006年,周益豪有了个陪伴他的人,他以为他能静心生活下去了。他对自己说不能给别人太多的幸福,但他可以多付出点时间和精力给对方,但是显然他又错了。那年除夕,他的爱人张娜没有回家,他们也没有准备什么东西,就是早关了店门,炖了点肉,做了点菜,也没有买其他任何东西。张娜也没有让周益豪带她去庙会,也没有要求给她加点其他什么服饰,想起来都让周益豪心酸。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啊,此时周益豪坐在北上的火车上,静静地想着心事。在徐素珍眼里,此时的周益豪是显得那么的忧伤,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彷徨,而此时周益豪也的确在悔恨着他前世的很多可恨、可惜、可怜、可悲之处。为什么他的前世就是不能醒悟呢,或者是因为已经知道无力改变什么,而让他更加的消沉吧。
徐素珍把周益豪的头轻轻地扶着移到她的胸前,然后双手环着周益豪,她现在觉得只有紧紧搂着他才能给他安全,也才能掩饰住她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悲伤。徐素珍本来可以不来的,是周益豪坚持,自掏腰包请徐素珍一起过来的。最后还是刘向学向上面领导反映情况,才报销了徐素珍的来回路费,但对徐素珍其他的费用就一概不理,让周益豪还是感概教育经费是永远不够啊。周益豪现在到不计较这些,能让徐素珍过来就可以了,他现在可是村里名副其实的万元户了,不会在乎这点路费的。
在京城要呆15天左右,其中统一培训一个星期,其他时间是用来考试和自学的。在杭城统一上的车,火车上除了徐素珍外共有3位带队教师,都是和刘向学差不多大的年龄,其中的一个女的,听说明年要退休了,才让她过来的。连周益豪在内有10位参加考试的学生,江南省一直是出高分数的省,这9位都是明年要读初一的学生。
此时的火车速度慢,站点多,这些学生起先到是很热闹。在车上一起聊着他们各自的家乡见闻,各自的爱好,各自的经历。周益豪因为先前的思绪飘到前世,让其他的几个小朋友也没敢过来和他聊天,虽然这里周益豪最小,可是却做过他们一次老师的。当周益豪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还没有出浙江境,让周益豪暗下决心,回来时一定要给他和徐素珍买卧铺车票。现在这么多人都坐着硬座,他可不敢给自己和徐素珍搞特殊。
看着一个表演大力士的江湖人士,在另外一个卡座上推销他的大力丸,周益豪想到其实这个时候骗子也是有的,只是骗术在见识过的周益豪眼里,就显得都不怎么高明。同时又想到,回来时碰到中国的春运,不知那时车票怎么解决。
“想什么呢?”徐素珍看到周益豪好像恢复了神情,就低声问道。
“在想我们到京城能做些什么?想看看京城怎么样。”周益豪从徐素珍的眼里还是能看到她期望的神色,这次能陪着周益豪来,首都京城可能才是对她最大的诱惑。徐素珍看到对面其他教师的眼神开始有点不对,才放开了周益豪,让他坐好。
看到这些祖国的未来精英们,此时都显得有些精神不振,周益豪特意把声音提高了些:“给大家出个题。”一听有人考他们,这些从来是最要强的小学生一下子来了精神。此时的他们真正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只要是孩子间比本事,是谁都不会认为比别人差的。
“快说,快说。”对面的一个女孩子好像叫什么吴湘菊的马上回应到。其他的几个也马上围过来了,这些可都是智商过150的,最喜欢的就是和同龄人比较答题比谁聪明了。
“说,把大象装到冰箱里,有哪2个步骤?”周益豪拿出后世的问题来考这些高智商们。
“什么题啊,大象怎么装到冰箱里,有这么大的冰箱吗?”有着急和怀疑的。
“先把大象分块,再装到冰箱里。”不择手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