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涉听过笑了一笑,这汉子也好,那孩子也好,在他们心里,我象是可以依靠的救星。怎奈本将军警惕性高,此时又是乱处,随便你们怎么编。郑成直眉瞪眼说过,胸口起伏还在生气。他说得这样斩钉截铁,石涉就摆出息事宁人的态度:“小知和小为年纪也不大,他们没有人玩,遇到你侄子不过是想和他玩耍,你何必当真?”
这话说得轻巧的,郑成面上不忿。石涉打量他的神色,再徐徐道:“你们口口声声找石涉将军,再说就把我吓趴下了。这样吧,你带着你侄子以后离远些也就是了。”郑成犹豫一下,人就和软下来。脸上还在疼痛的他先要求的是平安到达,黑脸上儿这就堆出笑容说软话:“我侄子从小腼腆,不爱与别人玩。”石涉呵呵笑起来:“是啊,我也奇怪着呢。我在他这么大的时候,最喜欢调皮捣蛋,拦都拦不住我。我冷眼瞅着他,不会是个女孩子吧?”
郑成象被什么咬了一口,人都快跳起来:“不是!”他断然地道:“是从小当女孩子养,所以有耳环痕。有耳环痕的男孩子很多,难道你没有见过?”不过是随便说一句,郑成就要跳了,打死郑成,在没有见到石涉以前,不能说出澄心是个女孩子。
石涉笑容可掬:“既然不是那就好了。你也知道,我这里一队粗人,要是让他们知道有个姑娘在?”石涉将军摸摸鼻子,悠然道:“只怕是人人要去讨你喜欢了。”郑成狠狠地打断石涉这悠然,忍了几忍才没有破口大骂。石涉看到他要发怒,眼神一转变得犀利尖锐。郑成心中的怒火在这犀利尖锐下被戳破,只是这一个眼神,郑成这大汉由不得往后退了一步,重新又放明白些,陪笑道:“我不瞒您,我侄子不是女孩子,但是从小当女孩子养活,您知道他不是不成,但是对待上面,他是腼腆得要象女孩子。”
石涉收起厉色,打个哈哈:“好,就依你。”郑成松一口气还不走,讪讪站着解释道:“我们有话,只能对石将军本人说,是以,这个是以,到不是不相信人。”石涉皮笑肉不笑:“出门在外,大家不应该相瞒才好。不过嘛,自己心底儿里的话,还是自己藏着的好。”他眼神又一下子打在郑成身上,不客气地道:“也没人要听!”
等郑成出去,石涉支肘在书几上假寐,其实人在沉思。这人是来敲打我,还是来让我上钩?刘基父亲刘大人,在政见上与父亲不和,也与岳父郑大人不和。这是他玩的花招儿?
澄心在马车里还没有睡,郑成不在,她不时伸头到营地中去看他。又怕他再被人打,又要担心不自知和小人所为来欺负自己。转思家人,又痛入心肠。见明月一轮银白光洁,澄心默默祈祷,月儿啊,你要知道石涉在哪里,送我早些到吧。
见到他我就求他,这是澄心一直在想的话。每每浮想石涉见到自己,澄心就多生担心。母亲说京中无人可投,才让我千里寻夫。石涉他?可不可靠,情不情愿。澄心低头难过,再告诉自己,只能办到不能半点儿闪失。